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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一念 四(2 / 3)

。”

正信只得行礼退出去。

孟湘湘将门关死,这才安心回去,拾起墨锭,“继续写啊,看我做什么?”

“方才长姐说话好奇怪。”

“太后一事,我想不是圣上所为,圣上与太后并无利益冲突,太后谋害皇嗣更是荒谬,此事蹊跷,你不要多言。”

孟渝说:“长姐是不信任正信?”

“算是吧,上次倾酒礼,他错得古怪。”

孟渝敛眉,“若是如此,宁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我马上把他打发了。”

孟湘湘制止他,“别,现在打发他,只是拔除一个眼线,以后还会有其他,你不要声张,后面的事交由长姐。”

“可他……”

孟渝咬咬牙,后话不再多说。

孟湘湘知道,正信跟了他几年,多少有些主仆情谊在的,宽慰他道:“我知道你难过,所以你不要着急,凡事交给我。”

“长姐前些日子找簪子,也是因为疑心正信,故意所为吗?”

“是。”

孟渝搁下笔,急促问道:“他到底做了什么?”

孟湘湘语塞,并不想将卷轴的事情告诉孟渝。

孟宏汝死前让自己照顾好弟妹,这就意味着她要用尽全力去庇护他们,就像大鸟张开翅膀庇护雏鸟。

长姐如母即是如此。

所幸孟渝也不追问下去,不甘愿地咬咬下唇,继续写字。

正信回来的时候,屋内二人就像没说过话似的。

虽是四月,但延北一直是个冷地方,春寒未消,孟湘湘冻得有些僵,辞了孟渝打道回苑。

途径一念亭的时候,听到阵扑腾声。孟湘湘不用看也知道,是那只笨喜鹊。

它比三年前那只要笨些,扇翅膀的动作也不灵光,每次飞来都是半死不活的。

孟湘湘看它飞来的身影,心里按耐不住有些期待。

这段时日,郑子潇一直让这笨喜鹊来送书信,他人疏离,信的内容也不热乎,有时候简单说一下行程,有时候简单写一些日常事务,实在没话说就问安。

比如现在这一张,只有十分简洁的一行字,“换季天暖,望安好。”

孟湘湘抿抿唇,趁着没有婢女路过,打算把木鸟放飞出去。

郑子潇给她的信她一律不敢回的。有了回信,你来我往,拉扯下去,两个人藏了多年的旧情势必要重新燃起来。她既然明白自己的身份境地,就不该妄想其他,更不会做这样逾矩的事情。

不知道对方每次看到空荡荡的喜鹊肚子是什么滋味,孟湘湘不愿想,但心里很矛盾,总忍不住期许他再寄信过来。

还好郑子潇也没放弃过。

孟湘湘抬起手,刚准备将木鸟放出去,身后传来阵脚步声,她连忙将木鸟塞回袖间。

正信见到她,躬身行礼,“小姐安好。”

孟湘湘顿时冷下脸,“你不是在伺候小侯爷吗?”

“长小姐的玉佩掉了,属下特意送来交还小姐。”

孟湘湘摸摸腰间,果真少了个玉佩。遗失玉佩也算常事,但她仍然疑心这玉佩是正信偷的。

眼下正信将她堵在角落,她知道正信不敢作祟,还是有些害怕。

孟湘湘接过玉佩,故作欣喜,“呀,还好被你捡去了,不然夫人又要责骂我。正信,真的是多谢你。”

“都是属下的本分。”

孟湘湘眼波流转,声音压低道:“正信,你功夫怎样?”

正信愣了下,“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小时候邻居是走镖的,属下学过一些。”

“爬墙钻井都没问题吧?”

“没问题的。”

孟湘湘一排巴掌,“那刚好,正信,我有一重要物件掉进井里了,你帮我捞出来吧。”

正信有些犹豫,“这……”

“是我后苑角门的那口枯井,你帮我捞出来就好。”

“行,那属下这就去。”

正信转身就要走,孟湘湘连忙张开手臂拦住他,“别急,那东西见不得人,你不能让夫人知道。”

“长小姐丢了什么东西?”

孟湘湘煞有介事地掩住脸侧,虚声对正信道:“半个卷轴。”

“半个卷轴?”

她能感觉,正信肩膀晃了下子。

孟湘湘继续道:“你也知道,夫人严禁旁人进入饮晴堂,我有一天想起我父亲留在那里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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