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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里(1 / 2)

沈睿宁最终还是放弃了白日里去瀑布那边探查的打算。林少师在京城多年,苍云观定然不是第一次来,人家去瀑布那边欣赏景色洗涤心灵,自己跑去偷偷摸摸找路,实在是又危险又扫兴。

好在这一日过得还算快,午膳之后,萧濯带着几人四处转了转,等到牌位刻好,便带着他们去立了往生牌。

一般的道观只为阳间之人立长生禄位,但是苍云观不同,它可以为故去的亲人立往生牌,祈祷他们能在九泉安息,得以来世安康,

往生殿里,沈睿宁向着自己父母的往生牌位躬身叩首。

另一边,林远昭则默默地向着另一个牌位上了香,沈睿宁起身时越过他的背影看了过去,那牌位上面刻着“慈母琳琅之位”。

林远昭闭着眼,在那个牌位前默然站立了许久。

萧濯无声地移步到沈睿宁身边,朝她眨了眨眼,低声道:“宁郡主,有什么想问的?”

沈睿宁无奈的看了这位堂弟一眼,问道:“只有一个往生牌位,这个意思是,他还有个建在的父亲?但是……好像并没有听说过。”

赐婚之后,萧明月便将林远昭的出身和经历等信息整理成册交给了她,上面只说他出身庐州,其父是淮王的故友,因勤敏好学,他在儿时便被淮王收做义子,母亲前几年故去后他才入京参加科考,当年便连中三元。所有人都以为他前途一片大好,他却在面圣时突然吐血,晕倒在金銮殿上,自那之后,才传出他身有沉疴的消息,后来便是他主动请入尚学宫,放弃了进入翰林院的机会。

众所周知,翰林院是大梁的人才储备之地,内阁大臣大多出自此处。林远昭放弃了翰林院却去了尚学宫,基本等于放弃了日后入阁的可能。

他的父亲在这些信息中只有“淮王故友”四个字,姓甚名谁是生是死,居然无人知晓。

萧濯果然摇头:“不清楚,可能关系不好吧。”

他叹了口气:“就像我跟父皇的关系一样,他巴不将我贬为庶民,待到那时,我也乐得跟王室撇清关系。”

沈睿宁看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这个堂弟的瓜以后慢慢再吃,当下不是劝解的时候。

一天的时间很快便过去,晚饭后沈睿宁便早早歇下,直到亥时刚过,一道黑影从窗户悄然滑出,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苍云山的后山处有条瀑布,白日里如同一条白练悬挂在浓绿山色之中,夜晚时便只有水声隆隆,以及月色下的点点碎光。

沈睿宁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背着简易的皮质行囊,虽然身在难见人影的后山,她还是戴了一张□□,以保万无一失。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楼主画的地图在她当场背下后便付之一炬了,地图上的所有细节她都印在了脑海中,就比如当下站在瀑布前,两旁尽是灌木荆棘,沈睿宁抽出匕首握在手中,毫不犹豫的向着右边行去。

披荆斩棘走过一阵后,按照地图上的指示又在林间弯弯绕绕走了一阵,最后绕到了一处石壁之前。

这座石壁上爬满了绿色的植物,沈睿宁将它们拨开一大片,用手在石壁上细细摸索,果然摸到了一处缝隙。

这缝隙十分平整,绝对不是天然形成。顺着它,沈睿宁摸出了整个石门的轮廓。

就在这里,错不了。

她尝试运力推了推石门,石门微微松动,也没有机关暗锁的迹象。看来楼主给的细节描述是对的,这个石门可以靠蛮力撞开。

她退后一步,真气运于掌心,正要一掌轰出的时候,突然耳廓一动,手掌翻转向着左侧猛然轰出!

掌风之下,一棵水杉树应声而倒,一道人影随之掠起,向着沈睿宁的方向直扑而来!

那人身形很快,沈睿宁向一旁滑开避过对方一击,反手抽出腰间软剑,银色灵蛇吐信一般射出凌厉寒光,向着那人直刺了过去。

那人脚下一点翻身退走,手中长剑一抖剑花当空罩下,便与灵蛇战在了一处。

他的剑光如秋水寒霜,冰冷而又缥缈无影,沈睿宁手中灵蛇蜿蜒游走,原本可以一剑封喉的招数竟然被他以同等的速度化解开来,两人剑锋一碰各自退开,月光之下,沈睿宁拎着软剑站在山壁之前,那人则拎着长剑与她遥遥相对。

是他。

他一身黑衣,脸上依然带着黑铁面具,面具泛着暗色的光,阴沉如夜色中的捕食者。

“是你?”化身成影嵬大人的林远昭也从软剑认出了她,“宵月楼,行烟?”

他的声音很低沉,明显经过伪装。沈睿宁冷哼一声,同样用伪装出的声音回敬:“原来是影嵬大人。”

她伪装出的声音男女莫辨,林远昭顿了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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