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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十)(2 / 3)

笑眯眯地蹲下了身,隔着牢门平视他:“坐吃山空,小女对身外之财不感兴趣,必然会想发设法打通其间的关节,赎了您出去。只是人毕竟是要吃饭的,常言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若是大哥乐意指点指点,传授些您赚钱的法子,想必也够小女受益一生了。”

二麻子冷哼一声:“您都学到我家赌摊的祖传秘籍了,真不知小的还有什么可教的。”

景柠乐呵呵道:“譬如,如何与官府打交道?”

“我的小祖宗,您这家缠万贯背靠王府的,何苦来和小的们抢养家糊口的本事?”麻子脸苦笑起来,活像个断面苦瓜,“您一招就能掀了小的赌摊,小的实在不敢教您。”

“无妨,”景柠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串钥匙,晃了晃,清脆响声引得整座牢房一阵骚动,“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小女既然想学个傍身的本事,自然不会只在纸张上记录,您若不嫌弃,收我当半个徒儿,待我出师,必定不会忘记报偿您的恩情。”

“.…..”二麻子终究向强权低了头,“成,待哪日到我家那槐树下,向列祖列宗通告一声。”

“得嘞,”景柠笑得眉眼弯弯,指了指他手里那个玉佩,“大哥放心,小女这就去办。至于这块小玩意儿,就当小女的拜师礼了。”

出了牢房,洛屿仍旧在那里站着,脸色格外阴沉:“本王到不知,王妃还有这份本事。”

“过奖过奖,”景柠格外谦虚地拱了拱手,“能拜师还多亏了王爷的威名。”

洛屿冷冷看着她:“你目的达成了,本王的名誉倒是让你毁了个干净。”

现在牢里人都知道了,他堂堂王爷会因私欲随意编造罪名扣给犯人,还会因一些蝇头小利重罪轻罚,轻罪不罚。

景柠捂住心口,面容凄苦:“王爷这话可就伤透妾的心了,妾这不也是为了你我二人之后打算吗?习得一技之长,哪天沦落街头也不愁吃不上饭了。”

美人即便是假哭也颇为惹人怜爱,然而铁公鸡洛屿郎心如亦铁,不为所动道:“笑话,本王需要靠你这些下九流的伎俩养着?”

“王爷,妾都听说了,您这府上忒不安稳。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况且贼不走空,他们一次两次没能得手,说不准还会再来个三次四次的,早晚能偷到真的物件上去。况且,您采买赝品补充仓库不也是需要银子的吗?”

这是当他王府的库房是赶集用的吗?洛屿听不下去她的口无遮拦,及时打住了话题,转而问道:“你可知那二麻子到底什么身份,就敢拜他为师?”

“哦,原来王爷是在意这个,”景柠故作惊讶地点了点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是担忧莫名多出个岳丈?您放心,我们顶多算是心怀鬼胎的互相勾结,不会有师徒情分在的。”

洛屿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向她身后喊道:“云予鸢。”

景柠下意识回头,背后空无一人。

反应过来这是洛屿在诈她,景柠心念一转,也向着身后转去,笑意盈盈:“你叫云予鸢是吗?”

洛屿冷笑:“真是让湖水泡坏了脑子。”

“所以更该学门手艺,”景柠转回身,“万一哪天被王爷嫌弃,赶出了府门,也能糊口。”

说罢,开始向洛屿讨教起二麻子的底细。

“对方身份一无所知,你也敢拜师?”洛屿眯起眼,盯着她打量了许久,“云予鸢,你胆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景柠点了点头,原来她的名字是云予鸢:“妾自知有王爷撑腰,出不了什么事。”

洛屿并未对她不走心的恭维作何反应,只是讲起了一个故事:“传言,一对夫妻老来得子,精细养大,孩子却在成年前夭亡。夫妇两人求到神像前,言说愿用自己的性命作为交换,只求能让孩子重返人世。没多久,家里的羊忽然晕死过去。待再醒来,却能口吐人言,行为举止如常人一般。世人皆道是神灵感动于父母对子女之爱,赐其以羊身还魂,令儿郎借羊重返尘寰。你怎么看?”

锐利的目光似乎要将景柠剖心挖肝,语气却漫不经心地像真的只是在讲个故事。

景柠心中一跳,装作不明其中含义,努力地让声音听起来正常:“王爷好计谋!以羊替人,诈死葬于某处。放出风声,已将府中宝贝作为陪葬一同埋入其中,瓮中捉鳖,静等蟊贼们上钩。待将其一网打尽,再将宝贝挖出,令那人‘还阳’。如此一来,兵不血刃即可解此危机。”

洛屿的目光半信半疑,景柠继续装傻:“恰好妾要出府学艺;王爷若为难人选,大可借妾身之名。”

装傻充愣间,两人已回到了洛屿的书房。

景柠作势告退,洛屿却抬手,一信封凌空直冲景柠砸来。接下一捏,十分厚实,景柠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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