逊,怕是祸患……” “无妨。” 李长青一脸忧心:“这事攀咬到朝中大臣,实在是无法拿捏其中准则,您看,是否要据实以报,上奏圣上……” “没那个必要。“桑榆平静道:“若无准确情报,只会徒增烦恼,倒显得我等无能。此事不急,七日之后让他来见我就是了。有什么事,我一力承担。” “哪里能让大人一人担这份干系!”李长青豪气干云的表态。 他们在那边低声交谈着,吴忧垂着手,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荒谬,可又觉得异常的真实,就这样?人杀了?确定人是杀了吗?桑榆不是在诈那个同伙…… “还不走?留在这里吃晚膳么?” “公子?”吴忧原本想问他,真的已经把人杀了吗,可是话到嘴边却变了:如果他真的说了,公子会答应他的条件吗?” 桑榆已经快走到帐篷口了,回头看着她,见她呆愣愣却又满脸别扭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他突然把脸凑过去,吴忧愣愣着看着眼前的那张俊美的不像话的脸庞。第一反应是这促狭鬼又要捉弄她了。 没料道桑榆却淡淡道:“我生平最恨威胁,若都是靠着那些交易才能得到的情报,那麒麟卫存在又有何意义? 那两个人,别说是枭首示众,所担罪孽便是车裂凌迟也绰绰有余了。” 他直起身:“那个王担,口口声声多么的嫉恶如仇,都是官府剥削。可是官府没有拿着刀逼着他去□□幼女,去残害比他弱势的百姓。就这样,他还当自己是忠义无双,落草为寇的好汉,他以为自己是谁?画本里的张飞么?可笑之至!” “还有那姓贺的。明明也算军中守将,煽动叛乱本就罪无可赦。”桑榆淡淡道:“陇地官场混乱,的确是该整顿,可笑的是他自己却不是什么□□流民。而是豪门子弟,自认比那群莽夫多了几分手段。” 吴忧大惊:“公子是说这人是捐……咳!” 她压低了声音:“可咱们陛下登基后,朝廷不是严令不许捐官吗? 桑榆刚想说什么,看她一脸好奇加震惊的样子,干脆轻轻弹了弹吴忧的脑门。后者“嘶”的一声,对桑榆怒目而视。 后者轻笑一声。还是这样的眼睛,干净的像天池里最清澈的泉水。 “朝廷还收妄言税呢!我看你是个胆子大的,以前倒也没少非议朝廷之事,你交妄言税了么? 吴忧一口气梗在喉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末了气呼呼的想,简宁大哥大约是被他家公司给骗了。什么骄矜贵重的世家公子,倒像是牙尖嘴利的诉讼相公! 刻薄的很,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