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回去告诉杨穆,他即将娶的是个无盐。 忍冬一听这话,忽地一声站了起来,讥讽道:“侯爷夫人是不是平平不知道,不过有人背后嚼舌根,比那长舌妇还要胜上几分倒是知道。” 粗眉书生将杨穆视为平生偶像,他本就为人刚强,被忍冬这么一奚落,遂起身驳斥。 “这位姑娘此话说得好没道理,侯爷乃当时英豪,所属所配都应是大昭最顶尖的,这位夫人来河西快一年,既没有出众容貌,傲人才华,也没有过人的本领,见过面的都说平平。” 谭若拉了一下忍冬,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可忍冬最为护主,这人不知道其中细节,不仅对谭若出言不逊,还辱及谭钧,她怎么忍得住。 “读书人?我看到的读书人可不是这样的,我听人家说君子要多做少说,有一句叫什么腊鱼盐的。” “君子敏于行而讷于言”,谭若低头吃笑,忍冬书读得不多,可接触的人可不少,既有谭钧这样的读书人,又有三教九流卖菜卖鱼的,这埋汰起人来,一般人哪是她的对手。 “你......”士子被说成不像读书人那可是最大的侮辱。 那中年文士立马站出来打圆场,使了个眼色给那书生,示意他稍安勿躁,又转向忍冬,语带疑问,“听姑娘言语,可是与将军夫人熟识?” 忍冬衣摆被谭若使劲一拽,差点站不稳,闷闷道:“我哪有那福气,只是听不得一个大男人对着一个没见过的女人说三道四。我们庄稼人也有句话,来说是非事,必是是非人!” 粗眉书生那张脸立马涨成了猪肝色,一屁股坐了下去,他一向刚强自负,在人群中乃佼佼者,没想到今日在这荒郊野地,被个丫鬟奚落成长舌妇。 中年文士见粗眉书生受挫,对着谭若道:“夫人家丫鬟伶牙俐齿,但这位仁兄也是就事论事,并没有得罪这位姑娘。” 就事论事?连情况都没了解,也不过像个路边闲人在谈些八卦罢了。 谭若不愿意多生是非,与中年文士互相见礼后,便将这事揭过了。 不一会儿,众人喝完茶准备上路,谭若正准备出发,看到那位美貌女子走到那凉亭跟前,仔细端详那牌匾上的三个大字,“澄穆亭,杨穆,杨雪原。真伟丈夫也!”她呢喃道。 边上侍女问道:“姑娘,这杨将军真如那些人所说的那么神吗?” 她轻轻一笑,“那些不过是只得其形,未得其神,所知不过一二罢了。” 几人上得马车,一路奔驰回府。 忍冬在马车上就忍不住大骂,“那些人吃饱了撑的,侯爷的事与他们什么相干,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一点点消息,就像开酱油铺子似的,添油加醋,故事编的我看那唱戏的都赶不上。” 练桑对着她一直使眼色,忍冬反应过来,闭口不言。 “夫人不必介怀,这些人最喜欢家长里短,流言蜚语就像长了脚似的。”练桑安慰道。 谭若微微笑道:“嘴巴长在他们身上,随便吧!侯爷一直处在风口浪尖,也不差这几个人。” 说着撩开窗帘看着外面,忍冬与练桑两人互相看看,不再多话,一路上甚是安静,只听到马的踢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