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的布料染红大片,在一片雪白上显得触目惊心。 江清言没有反应,也没进病房,只是倚在墙上盯着病床上的人。 从他们看到江清言的时候,他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 护士给安酒掖好被子,一群人退出病房。 “医生,她怎么样?” 江清言声音有些沙哑,起身时身形一晃,幸亏薛杨及时扶了一下。 “没有太大的问题,就是受到了惊吓。” “估计应该是曾经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所以这次在某个节点勾起了她的恐惧,所以产生了应激反应,等她醒了就没事了。” “对了,等她醒了以后一定要避免这种情况再次发生,这种心理上的刺激多了,对她的精神影响会很大。” 于冉突然想到什么,视线从安酒身上移开。 “如果对症下药帮她克服恐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情况了?” “按理说这种方式可以,但我不建议把这种方法用在她的身上。” “你们也能看出来,受到刺激后她的反应很强烈。” 江清言呼吸有些沉重,艰难道:“她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摇头:“我不清楚,这得看她自己。” “谢谢医生。”薛杨见江清言一脸颓然,赶忙替他回应。 “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就行。” 于冉想跟进病房被薛杨拉住,对她摇头。 “言哥,梅雪那边我们先给你问着,到时候你决定什么处理。” “帮我送件衣服来。” “好。”薛杨知道他听见了,转身挥挥手,招呼一群人离开。 床上的人眉头紧皱,睡的很不安稳。 他弯腰想要替她抚平,可手僵在半空最后无力垂下。 只能站在床边静静看着她。 门被轻轻敲响,打开门,外面除了送衣服来的薛杨,旁边还跟着面容凝重的江母。 “妈……” 看到肩膀上的血|迹,陆婉柔抢过薛杨手里的衣服袋子塞进江清言怀里。 “赶紧换衣服去,一会儿姑娘醒了看到会怎么想?” 见他没动叹了口气:“我进去帮你看着行了吧?。” “你快去快回,顺便把伤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