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仿佛整个空间的空气都充满了血腥味道,这种浓重的血腥味道,刺激着在场的所有人,安静的地下仓库中,没有灯光,没有声音,只有墙角处,时不时滴落而下的水滴声。
滴答,滴答,一滴一滴的水滴缓慢的滴落于地面,更为这间仿佛没有任何活人气息的仓库增添了一丝丝诡异。
下一秒,罗敖冰一身长袍仿佛凭空出现在这间地下仓库的角落。
长袍拖于地面,厚重的兜帽将罗敖冰的整张面庞几乎全部笼罩,只有那血红的嘴唇此时正微微翘起一个不属于正常人的弧度。
啪的一声巴掌声响起,天花板中心处一直昏暗的灯泡瞬间亮起,将这间昏暗的仓库增加了一丝丝光明。
也就是那么一丝丝光明。
罗敖冰缓缓走出两步,来到仓库的中心,环视一圈此时横七竖八杂乱躺在地面上的十名“玩家”,抬起右手轻触着自己右耳上的耳麦,罗敖冰那没有任何人类情感的苍白嗓音说:“都到齐了吗?”
片刻,耳麦中传来一声回复。
“十名罪该万死之人已经全部到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十分钟左右药效就会结束,他们就会纷纷苏醒。”
听到耳麦中的回复,罗敖冰再次环视躺在地面上的十名“玩家”,嘴角再次浮现出不属于人类的残忍笑容。
从长袍的内兜中抽出一张A4纸,罗敖冰缓缓打开,只见上面用鲜红的颜色分别书写了十个人的名字,同时每个名字的后面都用一两行小字,对每个名字进行了简单的介绍。
眼球快速扫过名单上的所有信息,罗敖冰再次轻说:“你们这次弄的动静有点大了,上头已经下令让我们暂时躲避一段时间,不管是世俗官方,还是那帮自命不凡的伪君子判官,他们的鼻子已经闻到我的味道了,所以接下来你们两个知道怎么做了?”
耳麦中在罗敖冰说话结束,出现了短暂的沉默,随后分别来自两个人的不屑的轻笑声在耳麦中响起,罗敖冰眉头微蹙,同时耳麦中传来回复:“属下知道了,等这次结束,属下就好好陪您修炼,您也到了突破的关键时刻。”
“这。。。这是哪里?”
一声轻轻的喘息声响起,罗敖冰抬眼向前方看去,只见一名二十多岁的女人缓缓醒来,因为身体的移动,女人身上的铁链发出叮叮当当当的声响。
“你是谁?”又是一道男人的声音出现,罗敖冰再次将目光扫向了第二名苏醒之人。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你对我做了什么?凭什么锁着我?”第一名苏醒的女人在意识彻底清醒后,看到了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束缚,本能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是否完好,发现自己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女人才惊恐的向罗敖冰问话。
而罗敖冰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女人,便重新看向了手中的名单,随着时间的过去,越来越多的“玩家”开始缓慢苏醒。
咒骂,惊恐,绝望,质问,挣扎。
各种各样的情绪一瞬间在这个地下仓库中爆发出来,更有一名身材魁梧的男人想要冲向罗敖冰,但是男人大步冲出去几米,便被铁链瞬间扯翻在地,狠狠的摔了一个狗吃屎。
“我们这是在哪里?”
“你这是非法囚禁!我要报警!”
“快放我们出去!不然我要你好看!”
“你竟然敢把我抓到这里?你不知道我爸是谁吗?我全家都是政府要员,识相的赶紧放了小爷我,不然我一定弄死你!”
指责,咒骂,威胁,恐吓等等负面情绪所爆发出来的各种语言形式,当然,还充满了对罗敖冰全家女性的问候和各种各样粗鄙的脏话。
但是罗敖冰就那么安静的站在那里,始终低头看着手中的名单,完全不在乎对面十只的各种叫骂。
对,是十只,而不是十个人或者十位。
因为在罗敖冰的眼中,自己面前这十只哺乳动物,就是待宰的羔羊,就是过年要杀的猪,就是自己微微动动手指就可以捻死的蚂蚁。
罗敖冰看着自己面前属于自己的猎物轻轻开口:“你们这些该死之人,每个人都算得上是作奸犯科,每个人都死得其所,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
说完不理会众人继续的咒骂,罗敖冰指着那第一名醒来的女人说:“你,赵思琳,原名赵红艳,专门从事骗婚勾当,短短五年中,先后骗取了四人的结婚彩礼钱,总价值一百二十三万,每次收完彩礼就会在第二天消失,几年中流转了好几个城市,有一名叫做李建功的受害人,一直以为你会回去,最后罹患抑郁症自杀,我没说错吧?”
而罗敖冰再次指着另外一名十五六岁的年轻高女中生说:“王子熙,高中二年级学生,多次霸凌同班同学张紫萌,致人多次受伤,张紫萌胸口上那被香烟烫伤的疤痕,最终张紫萌精神出现问题,目前休学在家。这好事是你做的吧?”说完,罗敖冰抬眼看了一眼那一身朋克装扮的叛逆女高中生,对方与罗敖冰目光对视之时,冷哼一声对着罗敖冰伸出了国际友好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