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的特质不一样,就算是再好的演技也无法表达出这种契合感:这个角色只有交给你来演才能真正的‘活起来’。” 外面的演出已经开始了,所有人也匆匆忙忙地准备好了所有的程序,歌剧演员婉转动听的歌声听上去就像是从空荡的谷中传出来,带着无人处清冷的露水香气,从台前一直滴到了幕后。 在清亮到仿佛融化着月光的歌声里,两个人沉默地互相注视着,最后北原和枫无奈地呼出一口气,主动地退了一步。 “好吧。”旅行家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疲倦,手指压住自己的太阳穴按压了几下,“但是能把服装里面的长筒袜换掉吗?” 威廉犹豫了两秒,最后还是答应了,只是很固执地补充道:“可以,不过要穿紧身裤。紧身裤都不想穿的话就只能女装了。” “等等,为什么还有女装选项?你这部剧里面的人物是性别不定的吗?” “喂喂!这可是我的主角,怎么可以被区区性别框死!只是提供一个额外的选项而已。” 剧本编写者振振有词地回答道,同时悄悄地瞥了北原和枫一眼,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瞬间一亮,伸手比划起来: “对了,北原,我感觉你这种长相其实也挺适合扮演女性的,要不然我们先试试?中世纪那种展示身体曲线的衣服很少有男性能驾驭……哇呜!不想就不想,不要打人嘛!” 威廉委屈地捂着头蹲下来,摸了摸自己刚刚被敲了的地方,看着北原和枫带着东西去更衣室里面换衣服。 白发的青年等了一会儿,确定对方短时间不会出来之后站起身,爬回椅子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就惫懒了起来。 “看上去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威廉小声地嘟囔了一句,绿色的眼睛在光下面微微眯起,红色的眼尾带出点艳丽的姿态。 “是啊,挺有趣。但是你能不能别拽着我在这里陪你演独角戏。” 有着烟紫色眼睛的少女从化妆间走出来,手中的眉笔转了两圈,然后被纤细的手指握住,那对紫色眼睛没好气地瞧着对方:“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很神经病吗?” “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地方吗?活了太久的人脑子有点问题才是正常现象吧。” 威廉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她,语气听上去显得很平淡:“还有,给我倒杯咖啡,安妮。” “别用这个名字了吧,恶心过头了。” 被叫做安妮的少女没好气地说道,但还是走到旁边倒了杯咖啡,同时听着对方的碎碎念。 “我还以为他是伦敦派来的新监视员。” 威廉用一只手勉强把自己从桌子上面撑了起来,抵住自己的下巴,幽幽地开口:“但现在应该可以确定不是了:我还没见过哪个监视员性格有那么软的。” “呸,你就是馋那张符合你审美的脸。” 安妮一脸无语地把咖啡“咣当”一下拍到了桌面上,硬是没有让里面的咖啡洒出来,动作熟练到让人心疼起了咖啡杯:“你该不会是想睡人家吧?我先说好,你被人打死了我可不会捞你。” “什么睡不睡的,主要是艺术,艺术!” 威廉义正辞严地抗议了一声,然后像是没有骨头一样重新躺了回去。 “而且这种人是骗不来当情人的,谈恋爱更是不可能的事情,活了那么多年我还不知道吗,虽然长得真的很符合我审美……嗯。不过他真的很符合我的那个角色的要求。” “你很喜欢他?” “明知故问,这种干净的人一般都不会让人讨厌吧?尤其是对于我们这种经历了很多事情的人来说。” 威廉拽了拽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块口香糖嚼了嚼,好像恢复了一点精神,重新让自己在物理意义上“支棱”了起来:“好啦,不聊了,他应该也要出来了。轻快的微笑。” “……” 紫色眼睛的少女沉默了几秒:“你口癖刚刚是不是又不小心冒出来了?” “口癖?疑惑……草。” 威廉下意识的反问还没有说完,就一脸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我怎么又不小心把动作描写和神态描写说出来了?” 少女这次没有说话,只是丢过去了一个“救不了,等死吧,告辞”的扁鹊三连,施施然地去化妆间里面继续画自己的眼线,只留下对方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怀疑人生。 威廉先生怀疑人生一直怀疑到北原和枫穿好衣服,从换衣间里面走出来。 然后他就看到了旅行家扯着自己的袖子,看上去有些无奈样子。 他穿的是在欧洲14-17世纪都能看见的普尔波万,一种特色的紧身外套: 衣长到腰或臀,前面用玛瑙扣子固定,在胸部用羊毛填充鼓起,在腰部用带子收细。袖子为紧身长袖,从肘到袖口用一排亮灿灿的金色扣子固定。天鹅绒的质地在灯光下有着柔顺的光。 和中世纪女性的卡塔尔迪一样,都是很能展现人体曲线的衣服。 威廉一脸严肃地看着,直到看到北原和枫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起来。 “好遗憾。”白发的青年惆怅地叹了口气,把自己的视线挪开,抱怨似的嘟囔了一句,“为什么长得那么好看却不接受潜.规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