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命中诞生的一切一样……” 我爱着你。 所以我如此贪恋着你。从你的生命到你的死亡,全部的所有的一切,我都想让它属于我,即使我知道这是一种糟糕透顶的恶意。 但就像是一个食欲惊人的厨子,我可以为了填饱自己,从而特地去烹饪我的心。 ……我的心脏,我的灵魂,我的。 波德莱尔眨了眨眼睛,用极轻快的速度在北原和枫的头顶落下一个吻,露出一个恶作剧成功的恶劣微笑:“所以有没有生气,北原?” “没有哦。” 北原和枫看着对方,最后叹了口气,把人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倒不如说,你要是真的能把恶意对着我的话,我还会高兴一点。” 明明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恶意,但是却从来不愿意去伤害自己身边的人,只是把矛头指向了自己,靠着折磨自己获得一时的安慰。 就像是一个贝壳。 如果不愿意毁灭自己体内的珍珠,那也只能日复一日地忍受着不断加剧的痛苦,把自己折磨得遍体鳞伤。 明明是一个想要热烈地活下去的人。 明明是那么眷恋着美好,留恋于温暖和温度的人。 北原和枫闭上了眼睛,主动地抱紧了对方,声音轻得就像是一声叹息:“其实我不介意你在痛苦的时候咬我一口的,夏尔。” “即使我是一条有毒的蛇也没关系?” “那你在咬自己的时候怎么就不记得自己是一条有毒的蛇了?” “……可我会心疼的。” 波德莱尔嘟嚷了一声,主动挣脱了对方的拥抱,别扭地转过头,“就像北原不愿意伤害我自己一样,我也不想要伤害你。” 因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大的混蛋,所以再受到怎么样的伤害都没有关系,但是北原不一样。 ——即使在脑海里已经想出了第一千万种对方的死法,在看着他的每一刻都在想象着怎么样折断这只飞鸟的翅膀,但波德莱尔也没有办法真正地说服自己伤害他。 尤其是在对方表达出对自己的恶意之前。 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后一只还能够理解他的鸟了。 也可能是世界上最后一个看清他的本质后,依旧愿意走到他的身边,把自己身上的温暖借给他,理解他,安慰他的人。 很珍惜的,珍惜到连他都不希望让对方受到什么伤害。 “那可以对着我哭哦。” 北原和枫托着下巴,看向突然不好意思的波德莱尔,笑着回答道:“我一直都会在。” 所以,随时都欢迎你来找我。 哭也好,悲伤也好,甚至是单纯的发泄。 我一直都会在的,夏尔。 波德莱尔愣了愣,然后呜咽了一声,把自己的脸埋在桌面上,一副完全受不了对方的委屈模样: “呜呃,这是什么糟糕的妈妈台词啊,北原你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把你当妈的。可恶,我明明只是想要谈一场和身体有关的短暂恋爱而已……” “你都不觉得自己过分吗,北原!” 的确是故意打了发直球的北原和枫歪了一下头,然后笑了起来:“没有哦。何况我觉得夏尔你其实应该也挺高兴……” “停停停!再说我真的会哭的诶!” “嗯?我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楼上传来一个陌生的年轻声音,语气里面看戏的意味简直是十成十没有一点掺水: “波德莱尔,要不要快给大家哭一个,来弥补一下这个被英国人搞砸了的美好周末。” 波德莱尔一下子停止了自己有九分是在故意夸张的呜咽,幽幽地转过头,看向正走下楼梯的人:“……凭什么啊,大扑棱蛾子。” “你说谁大扑棱蛾子呢?” 从楼上下来的罗曼·罗兰下意识地反驳了回去,同时回想起了被法布尔家的蛾子扑脸的惨痛经历,感觉自己的脚步差点没有站稳。 但他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用同样不爽的语气回答道: “而且锦燕蛾可没有孔雀蛾的体型大,大扑棱蛾子说的是你吧,孔雀蛾先生?” “还是说你比较怀念当年你在法布尔那里的第一个称呼?” 有着灰蓝色短发和紫色眼睛的罗曼·罗兰默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露出了一个礼节性的微笑,慢吞吞地说道:“苍蝇先生,嗯?” 波德莱尔一下子哽住,然后看向了旁边微妙地挑起眉毛的北原和枫,试图挽救点自己的形象:“等等,一开始难道不是蝴蝶吗?” “是停在黄油上面的苍蝇。希望波德莱尔先生可以早日认识到自己的物种所属。” 罗曼·罗兰看了眼自己手里还没有来得及放下来的报销单子,淡定地开口:“顺便一提,这周巴黎公社空气清新剂的钱从你的工资上扣。” 会心一击。 顺带成功让波德莱尔想起了自己还欠着北原一大票钱的事实。 北原和枫在旁边笑得咳嗽了几声,伸手拍了拍身边蔫头耷脑的波德莱尔。 “其实我觉得这个昆虫还是很适合你的?毕竟你看起来也很喜欢它们。” 波德莱尔抬起头,眼神一下子变得更加幽怨了:“但北原肯定会更喜欢蝴蝶吧。” 他承认自己是不正常,所以对这个无所谓,但正常人谁就喜欢蛾子和苍蝇啊! “唔。其实孔雀蛾也很好看啦,扑到脸上应该也挺可爱的……应该。” 北原和枫在对方越发郁闷的注视下忍不住又笑了一声,伸手揉了揉波德莱尔的头发:“但至少我很喜欢夏尔?” 波德莱尔:“……” 受不了直球的超越者先生默默地抹了把自己的脸,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工作没干,对吧,罗兰?” 在旁边看戏的罗兰一边看着自己手上的报销单子,一边淡定地点了点头:“北楼二十三层的档案室,第九个柜子。看在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