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锦画满脸惊愕,双目圆睁,嘴巴微张………简直就是不敢相信。
震惊过后,她的脸上瞬间被无尽的喜悦所占据,那笑容如春花绽放般灿烂夺目。
“李三,你………你说什么?”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似乎仍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所听到的话语。
谷雨站在一旁,看着薛锦画如此激动的反应,心中已然明了,她这是因为太过高兴而有些难以置信。
于是,李三赶忙再次确认道:“夫人,千真万确!青衣如今就在后院呢,而且现在大夫正给青衣姑娘诊断病情呢。"
薛锦画听后,终于确信这并非一场幻觉,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她喜不自禁地说道:“走,快随我一同前去看看。”说着,便迫不及待地迈步向前走去。
没过多久,几人便来到了后院。
他突然停顿下来,眼神快速扫过周围,然后改口叫道:“老………爷。”
薛锦画心领神会,她知道李三这样做是为了避免暴露其真实身份。
毕竟此地人多眼杂,稍有不慎便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薛锦画摆了摆手,接着关切地询问道:“李三,你究竟是如何遇到青衣的?还有,她现在情况怎样了?可有大碍?”
李三面露凝重之色,回答道:“回老爷,属下原本一直在京都依照您之前的吩咐办事。但后来听闻了黄山寺那边出了事,担心您的安危,便四处打听您的消息。所幸在路上偶然碰到了这位小师父,得知您有可能在北边,属下这才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至于青衣姑娘的状况,目前大夫还在诊断之中,具体情形尚未知晓。”
“在路过北疆的时候,就碰见了被水流冲下来的青衣,当时她浑身是伤,已经昏迷不醒。”
只是听着,薛锦画就觉得是万般的凶险,心中更是冷到了极点。
“嗯,我替青衣谢谢你,这次的事情真的多亏了你,若不是有你的帮忙,青衣恐怕早就没命了。”薛锦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满是感激与担忧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绪。
李三面露难色,神色显得格外严肃,他缓缓说道:“老爷,不过青衣的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
听到这句话,薛锦画的心猛地一沉,仿佛瞬间坠入了无底深渊一般。
她瞪大了眼睛,声音略带颤抖地追问道:“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三警惕地朝四周张望了一番,压低声音对薛锦画说:“老爷,此处人多眼杂,说话不太方便,咱们还是先出去再详谈吧。”薛锦画点了点头,跟随李三走出房间。
进入屋内,薛锦画一眼便看到青衣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只见她面色如纸般苍白,毫无一丝血色可言,原本圆润的脸颊此刻也凹陷下去不少,整个人短短数日之间竟然消瘦了一大圈,看上去令人心疼不已。
而此时,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大夫正坐在床边,全神贯注地为青衣把着脉。
薛锦画知道此时不能打扰到老大夫诊脉,于是强忍着内心的焦急,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待着。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老大夫的表情却变得愈发凝重起来。
薛锦画的心也随之越提越高,几乎都要蹦到嗓子眼儿了。
每过一刻,对于她来说都像是经历了漫长的煎熬。
终于,在大约一刻钟过后,老大夫才缓缓松开了搭在青鸾手腕上的手指。
薛锦画立刻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大夫,青衣她怎么样了?”
老大夫轻捋胡须,沉思片刻后说道:“所幸暂无性命之忧。”
听闻此言,薛锦画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总算稍稍放松下来,但紧接着她的脸色又变得更加严峻了。
因为她知道,虽然暂时保住了性命,但后面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青衣面色苍白如纸,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气若游丝,仿佛随时都会咽下最后一口气。
她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鲜血染红了洁白的被褥,看上去触目惊心。
不仅如此,据诊断,她竟然还中了一种罕见而致命的毒药!此刻,她紧闭着双眼,陷入深深的昏迷之中,无论旁人如何呼唤,都没有丝毫反应。
薛锦画站在床边,一颗心紧紧地揪在一起,她屏住呼吸,不敢大声出气,生怕惊扰到了床上的青衣。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焦急地望向一旁正在诊脉的老大夫,轻声问道:“大夫,可有救治她的办法?”
老大夫眉头紧锁,一脸凝重之色。
薛锦画见状,心中更是一沉,但仍强作镇定,连忙又说道:“大夫,您需要什么药材或者器具,只管开口便是,银子方面不是问题。只要能救回青衣,花再多的钱我也无妨。”
那老大夫听了这话,先是微微一愣,随后赶忙摇头摆手解释道:“老爷切莫误会,在下并非是贪图钱财之人。”
“实不相瞒,李管事于我有救命之恩,此次前来诊治也是为了报恩。”
“只是………这姑娘所中之毒甚是奇特,老朽行医数十载,却从未见过此种毒性,一时间实在难以找到解毒之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