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
“我在。”那边似乎轻轻吸了口气,然后用带着点笑意的声音简单讲了讲他最近的工作状态,还提到昨晚上捡了一只黑猫幼崽,用奶喂了一晚上,今早上送给了某个饭馆的老板娘。
影山步以为他在惋惜没办养猫,安慰道,“等之后稳定一些之后养个宠物也不是问题。”
诸伏景光失笑:“算了吧,暂时养……顾不过来。”
罢,才迅速接了一句,“何况还要经常出差。”
影山步不疑有他,随口接着话题聊起降谷零:“零他可能更喜欢狗一些,如果他之后养宠物的话,大约也只会是狗。”
诸伏景光故意挤兑幼驯染:“毕竟零给的感觉就很像狗派呢。”
影山步好奇:“那我呢?”
“……”诸伏景光卖了个关子,拉声音道,“大约也差不多吧。”
两又闲聊了几句没营养的话题,诸伏景光才起最近与上线联络过的事情。虽然因为职责必须保密沟通内容,但他仍然对影山步的行动有所察觉:“是不是联络的频率不高?”
影山步沉默几秒之后,微微叹了口气:“我在缉毒任务结束之后与上线联系过,但很快就暴露了。所以在那之后,我收到的命令就是非紧急状态不要联络。”
诸伏景光同样默然。这代表着要求保持通讯静默状态,而卧底将会深潜。几个月,几年,直到岌岌名地死去,或者带着胜利归来。
“步。一路平安。”
“当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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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打工……不,身为琴酒底下的小弟,影山步虽然上次话难得硬气一回,但最终结果还是要开车去接琴酒。
等到了琴酒住所门口时,没等多久,副驾驶的门便被拉开,然后高大的男弯腰坐了进来,还卷进一身寒意。
琴酒微微偏头,斜睨了影山步一眼:“终于坐上的车了。”
语气不冷不热,却十足嘲讽。
影山步被噎了一下。
这是在翻他上一次把撂在机场就跑了的旧账。
影山步咳了一声,没有接话,而是挂挡启动车辆,换了个话题问道:“到莫斯科会有接应我们吗。”
“没有。”琴酒将座椅朝后调了调,后脑枕在头枕上,目光从窗外转向驾驶座的青年,“怎么。”
“我俄罗斯的英文普及率不高。”
即使酒店车辆的细节已经被安排好,但在官方语言非英语的国家甫一落地,还是会有茫然。他们并不是去自由行的,如果出了岔子会耽误进程。
影山步问这个问题也有自己的目的。他虽然从都路久司那里得知这两都与那里因果颇深,但琴酒并未透露过一分,因此他不能表现出自己有所猜测。
上位者不介意被揣摩,却没喜欢被猜测。
他单开车,看琴酒从怀里摸出烟盒与打火机,瞥了一眼自己的上司,没对此表示反对。
琴酒叼起烟,却没有立即点燃。过了几秒,像是决定不抽了,又将唇上那支塞回烟盒里。
然后淡淡回答道:“不需要。”
影山步继续问道:“会讲俄语?”
“嗯。”琴酒瞥他,不再多。
此行琴酒带上影山步有自己的考量。
这项任务并不难,甚至相比许多行动来可以称为相当轻松。但是琴酒约见了一个老朋友,认为让这位朋友见一见影山步会有所收获。
上一次的冲突让琴酒有些意外,毕竟,影山步向来态度谦逊,言辞寡淡。
在深思之后,琴酒意识到,影山步的认知范围只局限在他所接触过的有限范围内。即使是他经历过的都路久司的实验,影山步应该只知道那是为了治疗他的车祸伤势而进行的术。
然而,琴酒看过完整的实验报告,他非常清楚整个项目的正目的是为了进行某实验,当时的少年只不过恰好符合实验体的条件,因此误打误撞地“同意”了实验。
影山步又恰好幸运地从术存活下来,并且没有任何后遗症地恢复了健康。然后,恰好琴酒在寻找合适的下,他意外地被琴酒领养,从而加入了组织,逐渐成为了现在的白诗南。
琴酒的期望,或者,他对影山步的定位,并不仅仅是一名“部下”。
组织内有些东虽然影山步权得知,但是属于琴酒自己的那一部分,倒是没什么保密的价值。毕竟已经过去了很久,在记忆里都已经泛黄褪色,再想起来时也只余下极淡的涟漪。
路上一片沉默,为了避免尴尬,影山步便打开了古典音乐电台,将声音调低。
驶向东京的路途,影山步抽空看了一眼副驾驶座,发现琴酒闭着眼,但想必不会在外边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