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望走后,漆月有些激动地情绪稍微平复了些,她不想看见莫姨娘那种得意的嘴脸,如果那个领头的是真的是莫姨娘,现在把季北望叫过去,是不是他们发现了什么端倪,想探探季北望的虚实。
漆月的手指在桌上轻轻的敲打,莫姨娘在季北望身边已经好几年,如果莫姨娘是这个组织其中一个头目,那么莫姨娘几年前跟季北望应该是有仇的。
但是季北望不知道她,她是不是真的季北望的表妹,冒名顶替,在季北望去接她之前就已经知道会有这么一回事,还是包括莫姨娘的前夫家本身就是一个阴谋。
有人对季北望了如指掌,知道他的一切信息,了解他家人的所有情况,包括漆月,安国公府,还有季家。
谁有这样的能力,谁能钩织起这样一张大网,能在京城,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情。不敢细想,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害怕。
来到老夫人那里的季北望,看着这个他从来没有仔细瞧过的莫紫衣,脸色好像有些苍白。
莫紫衣见到季北望进来,先是笑盈盈的起身,接着好像想到什么,就突然眼角微红,声音怯怯“将军!”
季老夫人哪里见的自己的侄女受这样的委屈,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季北望就骂
“你是不是忘记你还有个娘,有个表妹在家里?每天就想围着那个漆月,人家都不待见你,你热脸去贴冷屁股,你还是个男人吗?”
“姑母,您不要这样说表哥,是紫衣做的不够好。”莫姨娘娇滴滴的,柔柔弱弱的替季北望开脱。
“你看看,你看看”季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紫衣这么善解人意,她还给你生了两个儿子,还是我侄女,对我们季家掏心掏肺,她是哪里不如那个漆月?”
“好了,娘,你不要再说!紫衣表妹,我也跟你说清楚。”季北望走到莫姨娘面前。
他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人,感觉很熟悉又很陌生。这个看起来娇柔,做事有时候跋扈泼辣,但怎么都不能把她和那个组织联系起来。
“紫衣,我季北望对不起你,你知道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漆月,把你收为姨娘,也是迫不得已,我………”
“不要说,表哥,我求求你,你不要说我不想听。”莫姨娘痛苦的摇头,眼泪早已流了出来。
“不,我还是要说,如果这些事情不说清楚,我们之间就永远没有办法解决,我和你之间发生关系,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所以在这里我也不去追究,但是你这样的手段我是断不会喜欢。”季北望与其坚定,他完全没有受到莫姨娘的影响。
莫姨娘听到这话,身子晃了晃,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她咬着嘴唇,目光中带着一丝怨毒,却很快隐去,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表哥,不管怎样,紫衣对你一片痴心,只求能留在你身边照顾你。”
季北望轻轻叹了口气,“紫衣,你的心思我明白,但我不能再给你错误的希望。我会安排好你和孩子以后的生活,你不必再在这深宅大院里苦守一份不属于你的感情。”
“如果你愿意,我还可以帮你选一个可以托付终身之人,再给你丰厚嫁妆,两个孩子继续在我将军府,让你……”
“不,你不要再说,我断不会离开,也不需要你帮我找什么可托付终身之人。如果连表哥你都不能让我托付终身,那谁还能?”莫姨娘痛苦欲绝,根本不愿意听季北望把话说完。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原来是漆月来了。她走进屋内,看了看众人的神色,便大致明白了状况。
她走到季北望身边,轻声道:“北望,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也莫要伤了莫姨娘太深。”
季北望微微点头,莫姨娘看着漆月这般大度的样子,心中更是愤恨,她漆月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却只能强装镇定。
而季老夫人见漆月如此通情达理,脸色稍缓。
“月儿能如此,那再好不过。儿啦,你还是不要再说让紫衣伤心的话,就让她安心的在你身边,伺候你,也能照顾我这个老太婆!”
“娘,我无心于表妹,这样不是更害了她!”
“将军,莫姨娘现在只有我们将军府可以依靠,再说跟将军的两个孩子都已那般大了,让莫姨娘出去的话,她在哪里去找可以依靠之人。”
漆月站出来替莫姨娘说话,这让所有人都很不理解。
“将军,莫姨娘这么多年在将军府,虽说与我有些龃龉,但还不至于水火不容,我是女子,这世道对女子多有不公。”漆月说出这样的话,也不光是为了莫姨娘,她也是在说出事实。
漆月走到莫姨娘身边,温柔的拉着她的手,安抚的轻拍,又对季北望说:“再说两个孩子还小,怎么能离开自己的母亲。将军也做不出这拆散骨肉之事!”
莫姨娘挣开被漆月握住的手,搞不懂她这是在做什么?
漆月也没有生气,“姨娘不是生病了吗?是有哪里不舒服,请了大夫过来吗?”非常关切的询问。
“石榴,你跑一趟,去把府医叫过来给莫姨娘瞧瞧,莫要耽误了!”漆月完全不给莫姨娘说话的机会。
莫姨娘瞪大了眼睛,“不必劳烦夫人费心,妾身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