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没有从漆月话中反应过来,就听见她又说:“我知道我昨天做的不好,原来母亲说的节俭不是我理解的意思。但是我着这样做,能给母亲的生辰带来更大的福报。昨天的贵客们都说母亲是大善人,连带着将军府都受到大家夸赞,说以后要效仿母亲的做法,为大庆祈福。”
“而且,母亲捐出去的银子都用在将军的公务上的,那些受灾的百姓需要安置,那是圣上指派给将军的公务,我们作为将军的家人难道不该支持吗?”
漆月的接二连三大道理说下来,弄的大家也不知道怎么应对,她说的话有理有据,还能怎么反驳。是敢藐视圣意,还是敢说季老夫人不是大善人?或者是说不能支持季北望的公务?
“好了,都不要再说了,母亲,孩儿感谢您为我做的一切,昨天的事漆月之前是跟我讲过的。”季北望看了又看漆月,他不想看到这样争吵的场面,只有自己担着母亲的责备。
漆月其实也不吃惊,她断定季北望作为一家之主会平息这场纷争,再说他也是最终受益人,说实话昨天办的那些事没有哪一件漆月是真正得到实惠的,大不了就是受了点夸赞,有个贤内助的名声。
相比起季北望实打实的利益而言,他只要是个男人,就该出来担这个责任,更何况,这还是他自己的母亲,血脉相连,什么事都能给化了。
季老夫人再心有不甘,也只好作罢。不然还能怎么样,拿自己的儿子出气吗?
“平安,二爷和三爷还没回来吗?像什么话?”季北望转移话题。
“是的,将军,小的已经让人去接了!”平安在门外回道。
“再去,把我的佩剑拿去,把人都给我带回来,家法伺候!”季北望严以律己,对他两个弟弟也是严格,老二季南归跟着他还好一点,老三季中和被季老夫人宠坏了,这次母亲过寿前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生辰宴的头一天才回来。
季北望本来就想动家法的,但奈何季老夫人百般阻扰而算了,没想到他胆子大的敢带着老二一起去喝花酒,彻夜不归,实在该打。
苏锦绣毫不客气对漆月说:“二爷为什么会跟着三弟去喝花酒,那还不是因为大嫂,如果不是她抬了春杏做姨娘。”
“这跟我做姨娘有什么关系,是你昨天拦着二爷去我屋里,惹恼了二爷!”春杏夫气的争辩。
“你这吃里扒外的小贱人,当初就不该让你陪嫁过来。一直想爬主子的床,你有什么好得意!”说起昨天的事,苏锦绣气得口不择言,什么浑话都往外说。
“整天打扮的跟个狐狸精似的,一见到二爷有空,就恨不得把身子缠上去,你是没骨头吗?”苏锦绣见不惯春杏的妖魅样子,自己做不出来那样,但是男人喜欢,季南归被春杏勾得都不再去她的院子。
她想到漆月,同样是正房夫人,也有姨娘在旁,季北望就能对漆月始终如一,对莫姨娘一再拒绝。而季南归却见异思迁,喜新厌旧。关键这个姨娘还跟她有仇,还是因为漆月才坐上姨娘的位置,归根到底一切都是漆月的错。
春杏听了这话,眼睛一转,扑通一声跪在漆月面前。“大夫人,您可得为奴婢做主呀,二奶奶这般污蔑奴婢,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勾引二爷呀。”
漆月皱了皱眉,轻声道:“起来吧,这事儿本就是你们之间的龃龉,莫要扯到我身上。”
苏锦绣冷哼一声,“大嫂倒是撇得干净,这府里谁不知道你最是大度,你不介意将军身边有姨娘,那之前又在生哪门子的气?现在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装给谁看呢?”
“谁不知道呀,你夜夜都把将军赶出房间,让将军睡书房,还不准莫姨娘进书房去,让将军一心惦记你,这种好手段,把将军哄的团团转,什么都听你的,果真是厉害!”
漆月脸色微微一变,正要说话,这时季北望回来了,身后还押着垂头丧气的季南归和季中和。
众人见状,纷纷噤声。季北望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在这里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老二老三,你们可知错?”
季南归低声道:“大哥,是我一时糊涂。”季中和则嘟囔着:“大哥,不过是喝点酒而已,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季北望眼神一凛,“家有家规,今日定不轻饶。”
说完便吩咐下人准备行刑,一时间气氛紧张起来,众人都不敢再多言语,季老夫人看着下人从祠堂拿出来的粗大藤条,手在微微发抖,这样一鞭子打在老三身上,那不得皮开肉绽。
“北望,要不还是算了吧?你看他们都认错了,知错能改就好了!”季老夫人见不得老三被打,赶紧劝阻。
“知错,您看他哪里知错了?他还说不过是喝点酒而已!”季北望拿起鞭子高高扬起,狠狠的抽在老二和老三身上。
季南归一声不吭,上过战场的人,冲锋陷阵都不在话下,更何况这一鞭子并没有使出全力。
“哇,娘好疼呀!”季老三可不能跟他们比,鞭子还没挨着,已经哇哇大叫,哪里有一点将军后代的影子。平日里都是油嘴滑舌,在京城里伙着一群人整日的游手好闲,没吃过苦,哪里能受得了这份罪!
老三被将军府的人按着不能动弹,结结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