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沈珅惊这人吧,真的是bkg装。
“我就是个打工人,不让人笑话就不错了,那有什么好处,都是手底下艺人争气。”沈珅惊叹口气,“唐总太抬举我了,要不改天我跳个槽来您公司?”
“那你得看陈生愿不愿意,大家都多熟了,何必装的这么妄自菲薄。”唐晚舟说,又儒雅地把沈珅惊跳过去的话题转回来,“不过你的运气也是真好,手底下的顶流……就没断过,是吧?”
这话,意味深长。
沈珅惊手中上一个顶流是谁?姜里,陈郗琮的前情人,现在在哪?全权雪藏。
唐晚舟推了推眼镜框:“不知道现在这个,能走多远。”
陈郗琮平波无澜,嗓音沉冷:“够了。”
“谁啊?你们都在说谁啊?”唐今岁扭头疑惑问,看看自己亲哥,又看看沈珅惊,因为跟对方不太熟,所以没多问。
沈珅惊笑笑,不再说话。
眼神扫过坐在第二排的张欣雨,穿着一身白色美人鱼晚礼服,仙气飘飘,坐在一个挺年轻的导演身边说话,侧脸柔婉。
那就是《青花瓷》的导演,岑时屿。
沈珅惊眼神再扫过去,并没有在会场看到自己想见的人。
他就这点最识相,从来守口如瓶。
而坐在最后排的姜里,全然不知道前排的寥寥交谈,都是刀光剑影。
语言艺术美学太累,原主不想掺和这种事,姜里也绝对没有兴趣再踏进这种圈子一步。
脑袋昏昏沉沉的,发困。
姜里随手开把游戏,缝隙中看池延祉发过来的微信。
【雪大,稍等。】
姜里垂着睫毛,认真回复:【下雪了今天,挺大的,道路交通是不是不太好管?】
【不着急啊,你来这也是看热闹,我先睡会】
【奇迹暖暖jpg】
心脏隐隐作痛,是谁的灵魂作祟。
姜里面无表情抬起瘦削的脸,看向前方。
会场人都到齐了,不会有比陈郗琮来的还要晚的人了,华服灯光,众星云集,根本看不到前面的人。
“有什么用啊。”姜里嗓音低低,无关痛痒,“别这么矫情行不行。”
就算我冷眼旁观没有感同身受,事情都已经结束了你也没必要再回头心痛,是因为看不到未来吗,那我给你走一条路出来啊,排除掉他的路。
心脏的跳动变缓了。
残留的意识仿佛听到了姜里的心声,居然在一点一点褪散,最后一丝悔意,在重新见到陈郗琮的这一天,变得淡然,变得无声,最后变得释然。
是十年一品初见,葳蕤辉煌的灯光朦胧勾勒出上位者轮廓,连沉默都高高在上,在外人永远都不会知道的时候,目光沉静而闲适的凝视着她,像深海,温和问她:“怕什么?”
还是回忆如潮水褪散,在细雨淅沥的夜晚,他不疾不徐掐灭香烟,将烟头摁在她锁骨上,嘴角的弧度显得有些嘲弄。
“我知道你庸俗、无知、贪婪,是个二等货色。”
“这样的你,为什么能留在我身边。”
“不就是因为你眉眼像她三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