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里平静蹲在他面前,身上还披着他的披风,束发的红发带散落,青丝如瀑,更衬着面容削瘦,身后是茫茫飞雪,眸子潋潋如秋水,用手碰了下谢容渡的脸。
“宁国公。”她手心沾着冷汗,启唇,“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谢容渡下意识偏了下脸,从未跟女子靠这么近过,心下违和。
他皱眉,强行用剑撑起身体,从喉咙滚出来的声音沉哑:“无碍,该走了,殿下。”
姜里这次没有阻拦,跟在谢容渡身边。
他在寻找那匹系在树干上的马,毕竟要单凭着他们两个人的脚力走下山,恐怕天亮了都不一定能下去。
皓月当空,夜深人静,只有林间的脚步声,和一深一浅的呼吸声。
“我不会跟皇兄说今夜除了刺客以外的事,也不会牵扯你。”
“微臣秉公执法,陛下处理有当。”
姜里不跟他打官腔,就不说话了。
“你说你知道案子的事。”谢容渡提及,声音虽然沙哑,却依旧严明,明显更关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