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姜映雪身后飘着的灵魂。
姜里翘着个二郎腿,坐在茶几上,手中抛着一个橘子,神色云淡风轻,看着她。
孟离眸色一沉,掩下被窥视的不爽,站在姜映雪面前,声音冷傲。
“这样陷害别人的手段,从前有用,现在没用了,姜映雪。”
从前他们都相信姜映雪,但是现在,所有人都站在孟离身后。
“看来你确实不适合留在姜家,你应该回到你原本的家!”
一锤定音,犹如宣判!
姜映雪豁然看她,眼中有恨,听孟离低声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
“是我剪断你的琴弦又如何?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姜映雪,这是你自作自受。”
“我说过,冒犯我的人,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重来一世,孟离神挡杀神,魔挡杀魔,睚眦必报,绝不会委屈自己,誓要闯出一条通天大道!
“我冒犯的人是你吗?”姜映雪动了动嘴唇,“你只是个小偷,你不姓姜。”
“啪——”一巴掌扇在姜映雪脸上!
是崔修钰抬起的手。
“你不能这么跟阿离说话。”崔修钰顿了顿,修长手指垂落,眉心微拧,覆下淡漠阴影,“你知道阿离没有安全感。”
孟离跟他说,她上一世受了很多苦。
崔修钰只想保护她,让她快乐的活着。
十八年的梦——啪一声,粉碎彻底!
姜映雪眸光荒谬而破碎的看着崔修钰,半张脸木木的疼,提醒着她发生了什么?
而孟离在蔑视。
“崔修钰,我错看了你……”
姜映雪身体蓦地踉跄倒下去,脑袋磕到茶几,撞出血,晕了过去。
“真不是个东西啊。”岐归说。
“确实有点东西。”姜里说。
姜映雪是装晕,用苦肉计对抗孟离,换自己留在姜家,她不甘就这么离开。
姜夫人确实心软了,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养在身边十八年的女儿,却被孟离拦住。
“妈,我们应该尊重每一个人原本的命运,姜映雪不是姜家的孩子,她应该回到她的原生家庭。”
孟离这次醒来,必须清扫自己的眼中钉。
她没有姜里那么好的脾气,给自己留下一个隐患。
说这句话时,孟离眼神看向姜里。
姜里笑笑,漠懒。
……好脾气?嗯,确实。
季颂津开车带着季母,在一个半小时后到了姜家。
别墅中灯火通明,气氛压抑。
季颂津穿着白衬衫,风尘仆仆的赶来,手中还拿着车钥匙,他第一个看向姜里。
彼时孟离表情漠视,并没有给他们眼神。
对于不听劝的亲人,她不想浪费时间。
自己已经告诉过季颂津,顾云夏不是好东西,他不听劝,那就别怪她不讲情面!
季颂津垂在身侧的手微僵,暗嘲自己为什么要对姜里一次次抱有希望,她已经离他们而去很远了,不是吗?
遂声音冷静:“姜叔叔,姜伯母。”
姜夫人勉强一笑,看向沙发上醒来的姜映雪。
季颂津单手挽着外套,坐在姜映雪面前,看到她额角的血,心头微悸,抬指替她擦掉留下来的血渍,嗓音沉下来:“谁弄的?”
姜映雪不说话,眼神空洞。
“姜里。”季颂津隐忍怒气,抬起头,看向直到现在仍漠然以对的女生,他甚至怀疑一个月前那个会笑着跟他说草莓牛奶最甜的女生只是一场他怀念过的梦,她怎么能变化如此之快,这真的是姜里吗?
“你都做了什么,你非要去插手别人的人生,这么看不顺眼别人,你有完没完——”
“哥,不是这样。”姜映雪拽住季颂津的衣袖,摇着头,眼泪如梨花带雨,都是绝望。
姜映雪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希望真正的姜里回来!
姜里那样不悲不喜游离所有人之外的无所谓,也好过孟离的自命不凡。
可是姜里,你在哪?
孟离看着季颂津的反应,脸色沉凝:“我做了什么?我只是做好我的事,我问心无愧!你比我大这么多,我一直以为你阅历成熟值得依靠,结果现在连是非黑白都辨别不了,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
“什么算是非黑白?只有你眼中的对才是对吗?别人的人生就要按照你的想法过吗?”
“那你就带着姜映雪走!”崔修钰冷声,护着孟离,“你怎么也和她朝夕相处十六年,现在就这么说话?”
季颂津眼中都是失望:“我宁愿我朝夕相处十六年的不是她。”
坐茶几上磕瓜子的岐归已经刹不住刀了!
“现在天道养着的女主都这么牛逼吗?需要你的时候口口声声拿你的身份给自己谋取利益,不需要你的时候又一脚踹开说自己本是异客女?”
“炮灰的命呗。”姜里扭头,“你不是作恶系统吗,你不了解?”
岐归很嫌弃:“我一般不做这种低级趣味的恶。”
“我们走。”季颂津认真对姜映雪说,“季家也许给不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但是你永远是我的妹妹,我们会永远把你当成亲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