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如今咱们接下来究竟该做些什么呢?照目前这局势发展下去,上京恐怕难以保持平静啊。”陈锡麟原本还以为此次行动会颇为棘手,需要耗费大量精力和时间,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如此轻而易举且迅速地就达成了目标。
不过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得弄清楚究竟是哪位达官贵人在背后捣鬼。想起娇娇之前特意叮嘱过自己要提防齐家,陈锡麟不禁心生疑惑:齐家莫非与何人暗中勾结?
于是他转头看向玄天问道:“玄天,吕云那边可有消息传回来?齐家跟那位皇子走得比较近?”玄天连忙回答道:“回公子,吕云前几日放飞鸽传信过来,说是齐家似乎与二皇子府上往来密切。但令人费解的是,二皇子不是早已获封领地了么?按常理来说应当远离京城才对呀。”
听到此处,陈锡麟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屑之意,冷哼一声说道:“哼!就算是封了王又如何?不见得就能成为真正忠心不二的臣子。那福安王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嘛!”稍作思索后,陈锡麟果断决定:“好了,既然事情已然明朗,那么从明日起便可以着手推进下一步计划了,没必要在此继续耽搁时间了。”
“是”陈锡麟起身便走出去了“把这里收拾了,还有那个师爷,吉量送回去”
转身离去
柯骊娇近日不知为何,自觉身体状况日益衰退。那大师不是已然将其治愈了吗?近来心绪不宁,着实令人费解。今日乃是齐府的赏花宴,齐夫人本欲令柯骊娇出丑,然其尚未到来,着实扫兴。
齐夫人故作沉稳,高声问道:“施娘,镇国侯府可有来人?”施娘心领神会,答道:“夫人,那可是大将军夫人,岂会轻易赏光至此!”旁侧数位贵妇闻之,皆沉默不语。
众人之所以纷纷来到此地,无非就是想要看个笑话罢了,如若不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又怎会前来呢?那些原本想看别人媳妇的人们,却也跟着瞎凑热闹,真是令人费解。而造成如今这番景象的缘由,乃是皇帝下达旨意,让齐老得以进入内阁为官。正因如此,这些人才会如飞蛾扑火般地涌向小小的齐府。要知道,若是没有这道圣旨,齐家断然不会受到如此众多人的关注。
再者说,那柯骊娇可是当朝宰相的千金大小姐啊!即便她处于极为难堪的境地,旁人也不敢轻易对其落井下石。然而,众人倒是乐意看到齐家陷入困境,好坐山观虎斗,瞧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只可惜事与愿违,当下的情形着实有些可笑,柯骊娇本人并未现身于此,唯能见到一只颓丧不堪的狗子在此处胡乱叫嚷。
“夫人……”杏儿一直在屋外恭敬地伺候着,时间过去了许久,都未曾听到屋内夫人的半点声响,她的心里不禁开始担忧起来。毕竟眼前这种状况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呀!此时的柯骊娇仿佛置身于一场漫长无尽的梦境之中,梦中尽是繁花似锦、美轮美奂,但却犹如作茧自缚一般,令她感到无比沉闷,心口更是疼痛难忍。不知不觉间,她的额头已渗出了薄薄的一层汗珠。
一直守候在外的杏儿迟迟未见屋内有任何动静,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结果入眼所见的,竟是自家小姐正深陷梦魇之中,难以自拔。
只见那人迅速地拿起一块湿润的帕子,轻柔地替柯骊娇擦拭着面庞。过了片刻,柯骊娇那紧闭的双眸终于微微颤动起来,然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的意识逐渐清醒,但眼神中却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迷茫。
此时的柯骊娇心中已然明了,她深知自己已无法继续留在上京这个令她夜夜难眠的地方。于是,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愈发坚定:她决定北上,去寻找那个对她来说至关重要的人——陈锡麟。想到此处,柯骊娇毫不犹豫地提起笔来,准备上书向皇帝表明自己的心迹。她写道,如今自己已是心如死灰,只想回到金陵老家,而陈昌钰也应陪在她身旁。以她对皇帝的了解,想必这样的请求应当能够得到应允。毕竟,陈昌钰近来在国子监里也未曾过上一天安稳的日子。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稚嫩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昌钰,给嫂嫂请安!”原来是陈昌钰到了。听到声音后,杏儿赶忙迎上前去,将他引至旁边的茶室。而柯骊娇则在巧儿的协助下,有条不紊地穿戴整齐。
待一切收拾妥当,柯骊娇走进茶室,微笑着看向陈昌钰说道:“昌钰啊,近日怎不见你的身影呢?今日又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呀?”陈昌钰那张可爱的小脸此刻显得有些纠结,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嫂嫂,其实并非是昌钰不愿前来探望您,只是……只是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您。嫂嫂,关于兄长所做之事,我……我着实难以置信啊!”说着,小家伙的眼眶竟渐渐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
柯骊娇将蒋小包子拉至近前,轻抚其背,宽慰道:“昌钰,无需忧心,夫君定然无事。再过数日,我等便前往金陵。金陵有嘉豪相伴,倒也甚好。”昌钰面露疑惑,轻声问道:“我们等前往金陵所为何事?且去了金陵,恐再难归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