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大家都是心照不宣,陛下对于陈锡麟的判决,实在是严重了一点,况且现在只是军中军械丢失的事情也算是没有确切,只是何相和齐御史联书上报天听,陛下前几日还是不愿判决,只是过了一夜就是罪责下来了。
此时众人皆心怀忌惮,不敢轻易议论此事。这位顾茂顾大人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令人瞩目。如今这动荡不安的时局之下,皇帝金口玉言,说出的话又岂会如同儿戏一般?
只听那何相率先开口道:“顾大人,您如今正值青春年少,怎地连耳朵都不灵光啦?前几日陛下刚刚下达的旨意,难道您就这么快给忘了不成?”他边说边用余光扫视着周围人的反应,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而顾茂则面色凝重,拱手向皇帝行礼后说道:“启禀陛下,陈锡麟现已抵达上京。只是不知应当将其关押在何处才妥当,请陛下明示。”
何相听闻此言,心中暗自思忖起来。此次陈锡麟入京,无异于羊入虎口。各方势力都对他虎视眈眈,想要从他身上分得一杯羹。而自己作为其中一方,自然也要好好谋划一番,争取最大的利益。想到此处,何相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在望的曙光。
“陈锡麟暂且关押在北镇抚司,让陆长空暂且关押审判。”皇帝面无表情地说道,然后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朝。然而,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何相突然站了出来,他神色焦急地拱手道:“陛下,臣斗胆进言!这陆长空,原本就与陈锡麟关系匪浅,甚至可以说是至交好友啊!如此草率地将其送入狱中负责审讯,恐怕难以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还望陛下三思而后行,重新裁决此事。”
何相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一众门生也纷纷附和起来:“臣等附议!恳请陛下慎重考虑!”一时间,朝堂之上议论声四起,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但皇帝却似乎对这些争论毫不在意,他冷冷地扫了一眼众人,心中暗自思忖着。对于他来说,这种官员之间的纠葛和纷争不过是些令人厌烦的腌臜事罢了。一旁的张总管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退朝”
早朝就在这样一种令人不快的氛围中草草收场,而柯骊娇这边则开始精心地表演起来。她吩咐手下的人赶忙准备保暖衣裳以及果腹的食物,并安排他们守候在北镇抚司的大门前。然而,毕竟此次所关押的乃是朝廷重犯,即便如此,也绝不允许任何家眷前来相见。
此刻,陆长空心中亦是纠结万分、难以决断。想当初,这位即将被收押进他所管辖的北镇抚司的犯人,可是他昔日的至交好友啊!可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身陷囹圄。当他终于亲眼见到“陈锡麟”本人时,却突然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眼前这个所谓的“陈锡麟”安静得超乎寻常,简直令人心生恐惧。只见他浑身上下布满了血迹,但仔细观察便能发现,那身囚服底下竟然没有丝毫受伤的痕迹。
陆长空心中疑虑重重,于是命人端来一盆清水,示意“陈锡麟”将脸上的血污擦拭干净。待那张面庞逐渐清晰地展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此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陈锡麟!陆长空满脸震惊之色,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眼前之人。然而,还未等他开口质问,“陈锡麟”却率先打破沉默说道:“陆大人,莫要惊慌。实不相瞒,我乃是奉陛下旨意,假扮成大将军陈锡麟至此。陛下怀疑此次军械失窃一案背后牵涉到朝堂中的某些权贵人物,故特意派遣将军前往边关调查真相。”
尚未能将事态继续发展下去,重渊便匆匆赶来向陆长空禀报门前的情形。陆长空抬眼望向眼前的“陈锡麟”,心中不禁犯起嘀咕:眼下这般状况究竟应当如何应对才好?一旁的暗卫也似是心有所悟,面露难色地开口道:“大将军,莫非是京中的夫人到此窥探来了?若真是如此,那我们现在又当如何处置呢?”
陆长空眉头紧蹙,暗自思忖着这一系列蹊跷之事背后的缘由,心中对当今圣上的意图愈发感到迷惑不解。他长叹一声,满心无奈地道:“唉!我等实在难以揣测陛下此举究竟意欲何为啊。”然而,事已至此,为避免露出任何破绽,他们必须小心谨慎地应对当前局面。
陆长空终于抵达了那扇威严庄重、散发着古朴气息的朱红色大门跟前。抬眼望去,但见柯骊娇宛如一朵盛开的娇花般亭亭玉立于门前。
柯骊娇身姿曼妙,娇柔婀娜得如同春日里随风摇曳的柳枝一般。她那纤细的腰肢似乎不堪一握,仿佛只需轻轻一阵微风拂过,便能够将这柔弱无骨的身躯吹倒在地。而她的身形更是显得单薄无比,让人不禁心生怜惜之情,恨不能立刻上前将其揽入怀中呵护备至。
就在这时,柯骊娇瞧见陆长空从门内走出,连忙迎上前去,盈盈下拜道:“大人,求求您行行好,准许小女子进去见见我的夫君吧!只要大人应允,小女子只是奉上衣物和吃食,待送完之后即刻离开,绝不敢有半分耽搁。”说罢,美眸之中泪光闪动,楚楚可怜之态令人动容。
然而,面对如此佳人的苦苦哀求,陆长空却是面色冷峻,毫无半点怜香惜玉之意。要知道,他可是素有“玉面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