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骊娇听到他说出这番话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悦之情。她暗自思忖着,今生能够邂逅如此之人,实乃幸事一桩。然而,正当她沉浸于这美妙的情绪之中时,却突然听到对方哀怨地说道:“那娇娇莫非是在拒绝我么?如今回想起来,着实令人心痛啊!莫不是娇娇已经不再钟情于我了?”
面对眼前这位如同孩子般耍起性子来的将军,柯骊娇感到十分无奈。一时间,她竟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只觉得此刻的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专爱欺负小孩的恶毒老巫婆。稍作迟疑后,她轻叹一声道:“将军,您既然这么说了,那便当作是吧。反正到头来,我也只能充当那个惹人嫌恶的糟心婆子,日后不再前来叨扰便是了。”言罢,她缓缓转过脸庞,刻意避开了将军的目光。
此时的陈锡麟方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玩闹得过火了些。见柯骊娇面露愠色,他赶忙赔笑道:“好娇娇,我不过是跟你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啦,千万别放在心上哟!”瞧着将军诚恳的认错态度还算不错,柯骊娇的心终究还是软了下来,决定暂且放过他这一回。于是乎,她手持书卷,移步至书房内的榻上,悠然自得地翻阅起来。而陈锡麟见状,亦未敢上前打扰这位专心阅读的小姑娘,而是悄然走到另一侧,静下心来开始临摹字帖。
原本屋内一片静谧祥和,但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不多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生生打破了这短暂的安宁氛围……
张妙善刚一踏入将军府,便察觉到一股异样的氛围弥漫其中,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她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身旁的下人,开口问道:“将军此刻身在何处?”然而,那些人却显得有些支吾其词、吞吞吐吐起来。张妙善见状,心中暗叫不好,想必这其中定然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与此同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吵闹声。管家循声望去,只见文漱公主正满脸怒容地对着一群下人呵斥着什么。而下人们则一个个面面相觑,如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他们心里暗自嘀咕,这位文漱公主究竟是什么来头啊?怎么连将军府里的大小事务都要由她来插手过问呢!
就在这时,几个机灵点的小厮赶忙上前,苦苦哀求着想要拖住文漱公主,不让她继续前行。因为他们深知,如果任由这位脾气火爆的公主闯入韩锡麟的院子,那么明天恐怕自己就再也见不到初升的朝阳了。
“公主殿下,请您高抬贵手,就饶过小的们这一回吧!您要是真这么闯进去了,等会儿主子怪罪下来,小的们可担待不起呀!”为首的小厮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作揖求饶。
然而,此时的张妙善哪里会听得进去这些话。在她眼中,这些下人本就是供主人驱使和打骂出气的工具罢了。“给我滚开!你们算什么东西,居然也敢阻拦本小姐的去路!再不闪开,休怪我不客气了!”说罢,张妙善狠狠地瞪了那些小厮一眼,仿佛化身成为了一个面目狰狞的女罗刹。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身后的侍女立刻心领神会地上前,飞起一脚踹向挡在前方的小厮。只听“哎哟”一声惨叫,那小厮被踢倒在地,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其他小厮见状,吓得纷纷四散而逃,再也不敢上前阻拦张妙善一行人的步伐。
管家也是急匆匆的过来,真想不通,这个疯子在干什么,好好的一个闺阁女子,三天两头跑到官员家里,还拿出女主人的态度。
已然势不可挡,张妙善如疾风般来到陈锡麟的院子。吉量和玄天在书房门口如门神般把守,却也是始料未及张妙善会突然造访,待到要行礼时,她便如泥鳅般滑了进去,竟丝毫未能拦住。张妙善一进去便目睹如此光景,此刻她只觉眼前这一幕犹如芒刺在背。她径直走到柯骊娇跟前,犹如饿虎扑食般从柯骊娇手中抽走书本,匆匆翻看了两眼,柯骊娇被吓得呆若木鸡,许久都未能回过神来。陈锡麟望见这个疯婆子,如离弦之箭般迅速过来推开张妙善,将柯骊娇护在身后,生怕她会做出什么过激之举。他的语气充满了不善,“不是让你不要再来我府上吗?”张妙善此时的神情恰似被弃之敝履,倒显得陈锡麟宛如一个负心汉。柯骊娇亦是回过神来,赶忙站起身来。“你不让我来你府上,难道就是为了她?真是可笑!”她的手指直直地指向柯骊娇。
“不错,请公主回府吧,我府上不便招待,况且公主频繁来此,恐有损公主清誉。”张妙善凝视着柯骊娇,心中气恼,此女恰似绿茶,两世皆围绕自己。“她来我府上,难道不怕有损她的声誉?陈锡麟,你可真是用心良苦。”柯骊娇亦是无语至极,“公主,我自忖并未得罪过你,今日不过是第二次相见,何必处处针对我。”
“娇娇,那可是与你大相径庭啊,娇娇与我即将喜结连理,那自是无需多言。公主却还要在此处寻觅佳婿。想来日后婆家定然会有所非议,还望公主好自为之。”张妙善,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只闻得陈燕熙的声音传来。“公主,大驾光临,竟然也不事先通报一声,我养你们这些人究竟有何用,难道是要将你们供奉起来当祖宗吗?”这含沙射影的话语,任谁都能听得出来其中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