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日减。”
顾清尘闭上了嘴,没有说话,心情又沉重了许多。
“虽然看起来高大健壮,其实身体已经亏损了,尤其伤筋动骨,气血都聚集在伤处,无法顾及其他,你每天多思多虑,又训练过度,肯定会有支撑不住的时候,赶上这次见了风,抵抗力弱,发烧只是一个开始。”
奉惜说完,是长久的沉默,顾清尘盯着天花板出神,慢慢地,眼睛从明亮转为暗沉。
奉惜才觉得话说得重了,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把顾清尘当做自己的病人了。
顾清尘越是乱想,脑子越昏沉,他沙哑着声音说:“可是,如何才能忘记?”
他转过头,眼中蒙着一层雾气,看向奉惜,似乎是祈求得到什么启示。
奉惜看着顾清尘的眼睛,家宴上不愉快的人,可能是他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可能做了什么事情,给了他重重一击,让本来撑着一口气的顾清尘,彻底泄气,缴械投降。
她无端端地有些气愤,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一个外人,怪不得会病得更严重,难道像林妹妹一样香消玉殒才对得起已经逝去的感情吗?
随后一字一句地说:“不能忘记,人生的每一步都算数,但开心最重要。”
就算之前那位前任白月光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也必须让自己接受,像是刮骨疗伤一样,用最残忍的方式拔除病灶,才能长出新的肉芽。
也许顾清尘是真的听进去了奉惜的话,也许是他的爱人已经真正离开了他,之后的一个月,他日常康复训练的时间大大缩短,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一样,大病小病不断,感冒发烧,带状疱疹,层出不穷。
就像奉惜说的一样,发烧只是一个开始。
但丁闻和奉惜都看得出来,顾清尘的心情不再像之前一样郁闷,渐渐恢复了一些生机。
或许是他想开了,但是最令奉惜高兴的,还是工资如约而至,24000!那么多零,她乐得要起飞了。
奉惜的第一笔工资到账的时候,顾清尘已经可以脱离助走器,虽然还不能靠自己行走,但已经算是奇迹了,他的心情也好多了,奉惜隔三差五把把脉,两人甚至能开开玩笑,相处起来的氛围也融洽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