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纸把脑袋转到一边。
细雨把纸人跟着转过去。
小纸又转到另一边。
纸人跟着转过来。
小纸捂上了眼。
这么抵触吗?
细雨拎着自己画的纸人,细细端详。
纵然是她,也不得不承认,确实丑了点。
“练习的嘛,没说这个身体给你用,瞧你吓的。”
细雨鄙视胆小纸。
随手一晃,刚画好、还未通灵的纸人开始冒青烟,很快烧没了。
行了,现在证明她能画,只是画技略显着急。
那就多练练,毕竟熟能生巧。
不过画技提高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急不来的。
夜已经深了,洗澡时也交代过,不用人过来倒水,小院里不会再有人来。
她困了。
“小纸,你也看到了,我画是能画,只是现在画出来的身体你要吗?”
小纸摇头。
“就知道你看不上!”细雨撇撇嘴,“那等我多练习练习。”
“什么时候画好了,什么时候再说这事。”
打了个哈欠,细雨收拾桌上的一堆东西。
掺了师父血液的墨汁还没用完,细雨找出原来放妖力的小瓷瓶,将墨汁倒了进去。
挺好,以后直接可以用,不用先磨墨了。
吹熄了屋里的蜡烛,细雨和衣倒在床上,很快入睡。
月光透过敞开的窗户照进屋里,照得地面像是下了一层霜。
小纸也钻进了大白的翅膀底下,翻了个身。
终于盼得细雨松口,要给它画新身体,还没让它高兴一下,幻想就破灭了。
它也没想到,细雨能画得那么丑。
这下子,又让她找到拖延的借口了。
唉,它的新身体,遥遥无期呀。
城中心,跑堂的陪着一位身材粗壮,拎着根擀面杖的妇人,进了长日醉。
一楼大堂的两桌客人已经散了席,就剩刘账房还在拨打算盘。
妇人站在大堂里,左右张望。
“曹得虎那混账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