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庭院的重建工程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之下只用了七天便顺利竣工。
明知安排阿歪去采购了一套笔墨纸砚。
隶哥儿今年已经八岁,却还未启蒙。
明知看得出二表婶夫妇对这孩子寄予厚望,是希望他能够读书的。
除了笔墨纸砚,明知还精心挑选了一套衣服和一点糖果,打算亲自送到姨外婆家。
当她来到姨外婆家时,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心头一沉。
姨外婆的屋里依旧冷冰冰的,没有添加炭火。
明知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
她来到了卫吴氏的屋子。
一推开门,却见卫吴氏身上穿着一件崭新的大花棉袄,身前烤着一盆炭火,正悠闲地嗑着瓜子。
一看到明知进来,卫吴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惊慌,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脱口而出:“你来干什么?”
明知看着她,语气平静:“我来要回银子,那是姨外婆的。”
卫吴氏一听,脸一撇,嘴角挂着一丝不屑,故作镇定地说:“没有,我没拿你的银子。”
明知心中早已料到她会如此回答,但她并没有立即发作。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姨外婆年纪大了,身体不好,需要这笔钱来过冬。你作为晚辈,应该多关心她,而不是趁机占她的便宜。”
卫吴氏听后,依旧嘴硬道:“我真的没拿,你别冤枉我。”
“隶哥儿!”
明知把隶哥儿叫到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问他:“隶哥儿,告诉姐姐,大伯母有没有拿我们家的银子?”
隶哥儿低着头,小脸蛋上满是委屈,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母亲拿回来的银子都被大伯母拿走了,
她还把母亲带回来的鸡腿鸭腿也都拿走了。
我其实很想吃的,可是……”说到这里,隶哥儿委屈扁了扁嘴。
明知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怒意,但她仍保持着冷静与理智。
那些鸡腿鸭腿,是她特意让卫方氏带回来的,本想给隶哥儿补补身子,没想到竟也被卫吴氏霸占了。
她看向卫吴氏,语气越发冷淡:“卫吴氏,你是自己把钱还回来,还是让我自己动手找?
不过我可得提醒你,让我来找的话,等会要是不小心磕碰了你,可别怪我不小心。”
卫吴氏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她往地上一躺,开始打滚撒泼,嘴里喊着:“哎呀,你们这些人联合起来欺负我一个寡妇啊!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嫁过来三年,生下儿子没多久就守了寡,每次遇到不如意的事情,就会用这种撒泼打滚的方式来威胁家人,姨外婆她们往往拿她没办法。
可是明知却没有姨外婆那般好欺负,她走上前,一把拉住卫吴氏的外套,语气中带着几分寒意:“银子没了是吧?
那这件大花棉袄是用抢来的银子买的吧?这件总能脱下来吧?”
卫吴氏见状,吓得赶紧大喊:“银子真的没了!已经被我那好赌的儿子拿走了!他拿去赌了,我拦都拦不住啊!”
明知嫌恶的皱了下眉头,坚持将卫吴氏的大花棉袄脱了下来。
她转过身拉着姨外婆的手,诚恳地说道:“姨外婆,以后就搬到我这边去住吧。
家里现在只有阿歪一个人忙前忙后,确实忙不过来。二表婶过来刚好可以帮忙,我给她一个月六钱的月银,这样也能补贴家用。”
姨外婆和卫方氏听了,面露犹豫之色。
明知见状,补充道:“为了两个孩子,你们也得搬过来。
隶哥儿和青青她们连饭都吃不饱,身体怎么能好呢?
再说,哪天姨外婆又被那卫吴氏脱了裤子罚站怎么办?
我可不忍心看到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姨外婆一听这话,眼眶顿时湿润了,她紧紧握住明知的手,感激地点了点头。
卫方氏也终于被说服,答应了明知的提议。
卫吴氏一听到明知给卫峥一两八的月银,又给卫方氏六钱,心里顿时不平衡起来。
她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厚着脸皮说道:“明知啊,你看我也能帮上忙,不如也让我去给你打工吧?”
明知瞥了她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冷漠。
她深知卫吴氏的品性,知道她不过是想占便宜、捞好处罢了,明知只是丝毫没有理会她的请求。
她转身带着姨外婆和卫方氏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别走啊!喂!”
卫吴氏见状,气得直咬牙。
这一家子搬到明知院子里去住,那她以后要到哪里蹭吃蹭喝?
她这把老骨头了,已经很多年没有干过活了,但总不能饿死吧?
可是她现在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第二天,站在新建成的家园前,明知心中充满了感慨。
这座房子,从破旧的茅草屋到如今坚固美观的居所,每一步都凝聚着大家的心血与汗水。
她环顾四周,眼中满是欣慰与感激。
她的目光扫过村子,一只被绑在角落、瘦得皮包骨头的狗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只狗的眼中满是可怜与无助,显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