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满心欢喜地回到家中,却发现二哥明轩和四哥明杰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村里,正站在院子里等她。
明知尚未从归家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就被四哥明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抹了一脸的灰,弄得她满脸狼藉。
四哥明杰素来以恶作剧为乐,平日里不是在房梁上放水盆将水泼在明知的身上,就是在她的床上放上几只死老鼠。
看到明知拉着脸不高兴就一脸无辜地笑着说:“哎呀,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嘛,别介意!”
明知对他这些幼稚的行径早已习以为常,却又无可奈何。
现在看到明知满脸黑灰,明杰哈哈大笑起来:“五妹,你还是一样这么笨啊!笨死了!”
说着还上前拍了拍明知的脸。
明知看到明杰上前,一把拉住她四哥的手咬了下去。
“啊!明知你疯了吗!疯……婆子……”
明杰吃痛,一巴掌往明知脑袋上拍去。
看到明杰要动手,明知又松了口,躲开明杰的巴掌。
“开个玩笑,别介意!”
明知冷言冷语地说道。
“你!”明杰无语。
“好了!”明轩见状,神色鄙夷,他神色严肃地对明知说道:“你果然还是躲到了这里,
你这样长时间躲在外面不回家,是要让外人看襄郡王府的笑话吗?你让襄郡王府的脸面往哪儿搁?
你赶紧收拾东西,跟我回家去!”
回家?不!
“二哥,我现在跟襄郡王府已经没关系了,你们走吧,那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说着,明知越过明轩明杰,要回到屋里去。
明杰见状拉住明知的手臂:“五妹,别这样嘛,我们都是兄妹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改变不了的。”
明知抽回自己的手:“不,我们不是兄妹。
你们是一个娘生的,而我,是我娘生的。
如果真的是兄妹,你也不会把灰抹在我的脸上,却从未对明珠这样做过。
是吧?四哥?对明珠你舍不得吧?”
一听到扯及明珠,明杰急了:“那不一样!
明珠她身体不好,我们怎么忍心去捉弄她呢?
而你,偶尔的恶作剧对你来说,不过是生活的一点小调料,又不会真的伤害到你。
你这样斤斤计较干什么?”
“斤斤计较?”明知微微挑眉,眼神中带着几分讽刺。
“你们觉得明珠身体不好,所以就对我这个皮糙肉厚的人随意打骂是吗?
二哥,你也是这样想的吗?所以无论我做错了什么,你都会对我动手,觉得我不会受伤,是吗?
还有,大哥动不动罚我跪在地上。
有一回我膝盖都跪烂了,跟你要金创药,你说家里没有。
家里真的没有?我可是看到你随身携带的才跟你要的。
这都是因为我皮糙肉厚,不金贵,所以连一点药都不值得给我用吗?”
明知一顿输出,突然感觉有点累,她为什么要跟这两个人说这些?
他们早已不把自己当作个人,自己讲了这么多,他们两个眼里连一点愧疚都没有。
明轩脸色反而越来越阴沉,他怒气冲冲地说道:“你怎么只知道事事跟明珠相比?
你扪心自问,你哪一点比得上她?
无论是才情还是品行,你跟她都相差甚远。
我的东西,我的药,我就是爱给谁用就给谁用,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看来之前对你还是太仁慈了,才让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明知听着明轩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恶心。
明杰一看气氛不对,立刻火上浇油地说道:“对,二哥说得对。
我看就应该给五妹几鞭子,让她长长记性,以后别再这么不懂事了。”
他们骑马来的,手上都拿着马鞭。
明知阴鸷地看了一眼明杰。
“既然你们如此看不上我,那我走就是了,我已经离王府远远的了。
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你们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说着,明知就要推门回屋。
明轩看到明知这样决绝地忽视他,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
他猛地一鞭子甩出,那鞭子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打在了明知的身上。
明知只感觉一阵剧痛传来,整个人被打得踉跄几步倒在了地上。
明轩看着倒在地上的明知,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反而更加冷酷地说道:
“你今天想回去也好,不想回去也罢,反正是由不得你的。
你收不收拾东西?还是我再打几鞭子你才懂得听话?”
明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她的衣服已经被鞭子抽破,皮肤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她看着明轩那张冷酷无情的脸,一字一句的说清楚:“我绝不回去!回去让你打死吗?我为什么要回去?”
明轩听着明知的话,心中的怒火更加难以遏制。
明杰看着明知那倔强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是在嘲笑明知的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