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太后满意点头,重复说了一遍,“是啊,误会罢了。”
萧攸澜眉心不展。
“攸澜,你带着豆蔻去偏殿更衣吧。”
“……是。”
宗太后最后向众人微笑:“好,那大家也都散了!今日是赏花宴,不要错过这花草春光才是。”
有她一锤定音,没人敢再说什么。
宫女们抬着阮云蝉往殿内去,宗太后瞥了窦芳春一眼,“你过来。”
窦芳春战战兢兢地跟上。
阮云蝉被安置在外边解毒,宗太后带着窦芳春进了侧间。
宫人们都屏退了,太后张口便道:“跪下。”
窦芳春不情不愿地跪了,正欲好好解释一番。
宗太后扬手,结结实实地抽了她一记耳光。
窦芳春被打得懵住了。
“今日这事,是你一个人的主意。”宗太后是陈述,不是问句。
“我没有……”窦芳春嗫嚅。
“你没有?那她豆蔻又有什么动机、什么目的给阮家姑娘下毒?倒不比你与阮家姑娘嫉妒她有太子恩宠,故意毒害她的可能性大。”
窦芳春不肯认罪,嘴硬道:“可是云蝉就是喝了她送来的茶水才中毒昏迷的!”
“她送来一桌子好几杯水,怎么确定阮家姑娘会喝哪一杯?难不成她每一杯都下了毒?这毒,分明就是你下的!那茶水是你递给了阮家姑娘,你正是将蓖麻粉末藏在手指之间,趁着递杯子的间隙,偷偷撒入了茶水之中,”宗太后眯起眼睛看她,“你若是还狡辩,那桌上茶水还没收,瞧一瞧究竟是全都被下了毒,还是只下了一杯,再瞧一瞧你手指上、衣袖上有没有残存的蓖麻粉末,一切便都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