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娘不哭了,娘不哭了,快,咱们得躲起来。”
女子擦了擦眼泪,看了眼四周,拉着小女孩,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新修建好没多久的河伯庙内。
张鳞站在河伯庙的屋顶上看着这一幕,挠了挠头,什么也没说,也跟着进了河伯庙内。
刚一进庙内。
就看到那名女子跪在地上,虔诚地向张麟的神像磕头。
“求求曲水河伯老爷,庇佑我和宝儿,让我们娘俩,平安度过这一劫!”
名叫宝儿的小女孩站在一旁,愤愤道:“娘,你为什么还要磕头啊,就是河伯欺负咱们,河伯还指使手下,打了爹爹。”
女子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欺负咱们的,是林华县河伯,眼前的,是石川县的河伯,不一样。”
“哦。”
宝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抬头看了一眼张鳞的神像,好奇道:“娘,是咱们林华县的河伯厉害,还是这个河伯厉害呀?”
女子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不过。”
停顿了一下。
女子又说:
“但应该是咱们林华县的河伯厉害吧,林华县的河伯,是管家老爷册封的,就连县令大人,见了河伯大人都要下跪磕头呢。”
宝儿沉默了一下,又委屈巴巴道:
“娘,那咱们的河伯老爷为什么要抓我呀?是宝儿做错事了吗?”
女子一脸心疼的将宝儿拥入怀中,安慰道:“宝儿没做错事,是是河伯大人要让你当童男童女,娘和爹爹舍不得你。”
“宝儿也舍不得娘和爹爹。”小女孩在女子怀里流着泪说。
一旁的张鳞眉头皱起。
看来这林华县的河伯果真是有吃童男童女的恶习。
大魏钦天监竟然会册封这样一尊吃人的神邸
钦天监是不知道。
还是这林华县的河伯有背景,钦天监不敢管呢。
张鳞不得而知。
那对母女哭了一阵之后。
母女二人躲在了张麟的神像背后,沉沉睡去。
正当张麟以为。
今晚上应是无事了。
却不料。
没过多久,一队骑着马的黑衣人,也来到了石川县,他们的目的地,竟也是河伯庙。
这伙人,一共八人。
个个膀大腰圆,膘肥体壮,带着弓箭和刀枪,来者不善呀。
张鳞打起精神。
他猜测,这帮子黑衣人,应该是来抓那对母女的。
为首者,是个长着一脸麻子的壮汉。
他们在快要接近河伯庙时。
纷纷下了马,把马拴在了不远处的一棵枣树上。
麻子脸阴恻恻地笑了几声,领着手下,举着火把,包围了整座河伯庙。
等庙里的女子从睡梦中惊醒,想要带着女儿逃走时,已经晚了。
“臭婆娘,你以为躲在这石川县,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是不?”
麻子脸叫手下,把宝儿母女从河伯庙里抓了出来,然后恶狠狠地说道:
“我告诉你,你女儿是河伯大人看重的祭品,你们是逃不了的,乖乖跟我们回去,你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秦六那个混蛋,敢不告诉我们你的下落,让我们打残了,你听话我们就不打你了,不听话别怪我把你的两条腿全给敲断了!”
女子苦苦求饶:
“放过我女儿吧,李峰大哥,当初你刚来林华县时,身无分文,是我丈夫慷慨解囊,借给了你许多银钱,这些恩情,你都忘了吗?”
麻子脸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似乎有些羞愧,恼怒道:
“不就是几两银子嘛,算什么恩情,回去我就还给你。”
敢当着我手下面。
揭我老底。
麻子脸阴沉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他对手下的黑衣人道:“把这臭婆娘的两条腿打断了。”
“是。”
这伙黑衣人,为了追捕宝儿母女,快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一个个火气特别大。
巴不得让这个不知好歹的臭女人受点罪呢。
三名黑衣人立即站了出来,上前把女子摁在地上,准备把她腿打断。
宝儿在一旁早已急哭了。
她被一个黑衣人,用绳子捆得结结实实。
动弹不得,只能一个劲地哭喊着:
“不要打我娘亲,求求你们了!我跟你们回去!”
“河伯大人,救救我娘,求求你了,河伯大人!”
小女孩脑袋冲着河伯庙门口的方向,可怜地哭喊着。
麻子脸几步来到宝儿身前,狠狠地往小女孩脸上,扇了一巴掌。
麻子脸恶狠狠道:“给我闭嘴!再喊一声,我就把你舌头给割了!”
“不要打我女儿。”女子撕心裂肺地哭喊道。
麻子脸得意洋洋地瞥了眼张鳞的河伯庙,出言嘲讽道:
“呵,你们这两个一大一小的蠢婆娘,怎么能病急乱投医呢。”
“这石川县河伯以前都没听说过,充其量只是个野神罢了,林华县的河伯大人,才是朝廷册封的正神,他哪能庇护得了你们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