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却怎么也挡不住视野里傅临城与陈雪一起的画面,男人帅女人靓,那一幕太惹眼,惹别人的眼,更惹她的眼。
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陈雪的美虽然不及陈简,可她全身上下都多了一份青春的活力,而她这样的孩子妈是真的老了吧。
颜楚楚静静站在洗手间外不远处的一根柱子后,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只是那般静静的看着那个方向,仿似视野里没了那个男人的踪影,从此,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有一些些的放不下。
可,不放下又能怎么样,他现在已经喜欢上了陈雪,她与他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
手机响了。
她低头看过去,居然是两个人同时打了过来。
一是,菊香。
二是,洗正南。
可这会子,她谁也不想见了。
或者,就找个安静的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地方静静的舔舐自己心口的伤痛吧。
她该走了,越是看下去越是心伤。
颜楚楚徐徐转身,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要哭泣,可不知是不是因为怀了身孕的原因,最近,只要一伤心就会忍不住的哭泣。
这几天来也不知哭了多少回了,可她都多大的人了,想一想,颜楚楚鄙视自己了。
她或者不熟悉t市其它的夜店,但是对于香惑,她却是无比熟悉的。
没有走正门,在决定要离开的时候,她就再也不想看到傅临城与陈雪一起的画面了。
那是她熟悉的后门,那个通道她曾经走过很多次,那时,她在香惑唱歌,那时,她虽然还没有确认刑茹珍就是害自己的凶手,可是那时候她至少比现在快乐,她还有一份对爱情的憧憬,可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
爱情于她,如同云烟,飘渺间
全都是虚幻。
霓虹闪烁间,颜楚楚渐渐消失在了香惑的后门处。
天色已经晚了,菊香的手机一直在打过来,可她真的已经没有心情再接了。
手机静音,就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
走累了,就坐在路边的草坪上,看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分分秒秒都在变化着,每个人都是行色匆匆,唯有她无聊的不知道要做什么,就那么傻呆呆的看着街景,脑子里空白一片,她在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傅临城和陈雪的事情,否则,越想越是难过。
麻木中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她困了,她累了。
斜倚在棕榈树的树干上,颜楚楚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深嗅着周遭清新的空气,只想让生活也清新起来。
可是,属于她的生活却只如一潭死水,再也没有了生机。
身体突然间一轻,整个人被抱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颜楚楚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借着周遭半明半暗的霓虹闪烁,洗正南一张清俊的容颜悄然入目。
“正南,你怎么来了?”
“怎么睡在了路边?”他低头看她,语意中颇有一丝责备的意味,“若是感冒了,你自己怎么样都没关系,孩子们怎么办?”
她顿时汗颜了,“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的孩子,不是我。”他低喝,恨不得一下子把她敲醒,他认识的那个颜楚楚从来也没有这样的脆弱过,这样脆弱的颜楚楚让他心疼,她这样的不爱惜自己让他很想要揍她一顿,却,偏偏又舍不得。
“正南,我想睡觉。”什么也不想了,就想睡觉,睡着了多好,睡着了就不会想起傅临城和陈雪了。
“好,你睡。”
颜楚楚闭上了眼睛,天塌下来也不想管了,反正,有洗正南在呢。
身子
被放在了车内,她继续睡,洗正南爱开到哪里就开到哪里,全都与她无关。
这一睡,她甚至连自己到了哪里又在哪里休息的也不知道了。
许是太累了,一睡就睡了十几个小时。
“贺哲……贺哲……”做梦了,颜楚楚低声喊了起来。
洗正南眉头轻轻皱起,长指轻轻落下,指腹柔柔的拂去她眼角的泪水,没想到她连梦里都是傅临城的名字,而更严重的是,做梦中的她还会哭泣。
这是有多伤心呢。
不行,不能再让她继续做与傅临城有关的梦了,看着她哭,他心里就有一口气怎么也透不上来,憋着他连呼吸都困难了,“醒醒,醒醒。”低沉的嗓音响在颜楚楚的耳边。
颜楚楚醒了,却不想睁开眼睛,依然静静的躺着。
“妍儿,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自己呢?你告诉我,我帮你,不哭了好不好?”男人的手落在她的眼角,轻轻的擦拭着,颜楚楚这才发现她又哭了。
“妍儿,我去调了香惑的监控,是他不好,可是,不管他多不好,你都喜欢他是不是?所以,我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伤心而什么也做不了吗?”
“不,我不允许你在这样下去了,妍儿,你醒醒,醒醒,你跟我说说话,你要我怎么帮你,我都帮,我只想,让你从此好好的。”
“嘭”,这是门撞在墙壁上的声音,“洗正南,你xx妈的还是男人不是?既然姓柯的对她不上心了,既然她跟姓柯的已经离婚了,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