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颜子画用力咬唇,再次回眸狠狠瞪了一眼。
才对电话那边的黄少鹏说:“你说,眼界颇高的黄少军,要来乡下挂职?”
黄少军是黄少鹏的亲堂弟。
比颜子画小两岁。
当前在燕京某司上班,级别正科。
虽说黄少军年轻,但无论是身材相貌、还是学识才能都很出色。
被黄老视为黄家的麟儿——
为了给麟儿说个好老婆,黄老可是千挑万选,才算是把婚事定了下来。
就这样一个被黄家高度重视的麟儿,怎么可能会派来乡下挂职?
毕竟颜子画早就知道,黄少军最迟在年底、来年初,级别就会上调了。
但她很快就在过电中,搞清楚咋回事了。
飓风!
为了避免“黄麟儿”被那场即将来到的飓风误伤,黄家决定送他来乡下,挂职锻炼。
等风平浪静后,黄少军很快就会重返燕京。
“子画——”
黄少鹏在那边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事,就说。”
颜子画语气淡淡。
“呵呵,其实没什么。”
黄少鹏干笑了几声:“我去找朋友们,看看能不能帮你创造点外汇。嗯,就这样。”
不等颜子画说什么,黄少鹏就结束了通话。
如果是在正常状态下,颜子画肯定在黄少鹏的欲言又止中,敏锐察觉出什么。
可她现在,不正常啊。
(此处省略三千字)。
一个半小时后。
李南征走出了福来旅馆。
抬脚上车摩托车时,咧嘴。
“妈的,臭娘们的手真狠。区区三下,就差点要了老子的半条命。以后,绝不能再惯着她了。就算她哭的再唏哩哗啦,也得看透她喜欢折磨人的凶残本性。”
哔哔声中,李南征骑着半旧的摩托车,呼啸而去。
“哎,终于夙愿得偿。狠狠的揍他几下,竟然让人激动的不能自已。”
趴在窗口的那张画皮,目送摩托车远去后,惬意的叹了口气。
抬头看向了天——
随着季节的悄悄变化,天好像越来越高。
太阳虽说依旧很刺眼,却不再像两个月之前那样,晒得人脑袋发昏。
尤其到了晚上时,风也比以前凉了很多。
叮铃铃。
无形的夜风,吹响了一串挂在窗外屋檐下的风铃。
这栋老宅的客厅内,韦妆躲在人群后的墙角处,尽可能让自己成为一个,不被人关注的小透明。
“不。”
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有着二十多个人的客厅内,显得格外尖锐:“我之所以年过26岁,还没谈恋爱!不是我身体或者性格有问题,而是我觉得,我所认识的男人,就没有一个能配得上我韦宁!”
仗着身材娇小一米五二——
躲在墙角处的韦妆,悄悄地踮起脚尖,看向了八仙桌前。
现年七十六的韦老,端坐在八仙桌的东边。
脸色看似平和,可眉头都在微微的皱起。
桌前,站着一个身材168,绝对对得起“亭亭玉立”这个成语;脸蛋姣美,眉宇间却尽是傲气和优越感的女孩子。
这就是韦宁。
西广韦家重点培养的长孙女。
当前在燕京锦衣总部,担任要职。
韦宁和很多在外的家族核心,今晚之所以齐聚老宅,就是协商她的婚事。
或者干脆说,韦老已经帮她找好了婆家,要把她嫁出去!
韦宁的双眸中,闪烁着愤怒和委屈的泪花。
带着哭腔的声音,不住地在屋子里回荡。
“爷爷,我知道我身为您的长孙女,我就该为韦家、为您奉献包括生命在内的一切。”
“可我宁愿被派向环境最复杂、严峻、危险的西伯利亚,我也不想去嫁给那个李南征!”
“十二岁了,他还在幼儿园啊。”
“十年前,他就敢为了和女人鬼混,和混子争风吃醋,和人动刀子差点被人打死啊。”
“两个月之前,更是被一群白眼狼,给逐出了家门。”
“就这种从小顽劣,长大后连祖先用命换来的基业,都保不住的男人!就算再回炉改造十八次,都不配被我正眼看一下。”
“可您就因为那颗子弹,算到他肯定会来求亲我韦家,就要把我嫁给他。”
“我——”
韦宁说到这儿时,她爸韦振厉声呵斥:“闭嘴!你爷爷让你嫁给他,是因为咱韦家当年欠人家李老一条命!如果那颗子弹,始终被姓曹的戴着,咱家也不会考虑这件事!但李南征已经把子弹要了回去,那么我们就做好准备,去报恩李老。”
“我不管。”
韦宁泪水迸溅中,大叫:“我宁可去战死西伯利亚,我也不会让一个顽劣的废物,玷污我的身体和灵魂!再说了,我们家难道就我一个,待字闺中的女人吗?”
“住口!”
满屋子的人,一大半都因韦宁冲动下说成的这句话,齐声暴喝。
就像韦宁说了多么,大逆不道的话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