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
现场那么多的人,集体的变傻。
谁都没想到,李南征身为锦绣乡的乡长,竟然当着无数群众的面,对萧雪瑾、颜子画、岳云鹏等县领导吐口水,大骂他们是狗屁玩意!
李南征的所作所为,已经不再是不守官场规矩了。
那是什么呢?
没谁能用合适的语言文字,来形容他的所作所为。
但所有人却都看出,李南征是彻底豁出去了!
他宁可自己的仕途尽毁,也要当众对萧雪瑾这些大人物,吐出这口恶气。
由此可见,他是有多么的恶心萧雪瑾等人!!
呼。
吹过田野的暖风,吹动了树叶,发出了轻轻的沙沙声。
萧雪瑾那张原本让男人看一眼,就会神魂颠倒的脸蛋,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她的嘴唇,不住地哆嗦。
她慢慢地抬起右手,捂住了心口。
心痛的要死。
就算打破她的脑袋,她都没想到时隔十年后,和李南征的首次见面,会是这样一种情况。
颜子画的秀眉,拧成了一个疙瘩。
李南征当众痛骂他们这些人时,她竟然有了从没有过的恐惧!
岳云鹏的脸色铁青,暗中却狞笑:“李南征,我就不信你当众怒骂颜子画、萧雪瑾这两个豪门贵女后,还能留在官场。”
郝仁杰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剑斐神色尴尬的厉害,有些手足无措。
啪!
张海滨看着车子远去的方向,呆愣半晌后忽然抬手,重重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他为什么要打自己?
因为他忽然明白,他一个商人,其实没资格插手官场上的事。
李南征连万山县的书记、长青县的县长都敢骂傻逼,狗屁玩意,还会在意他一个昨天刚认识的小老板?
这下好了。
本来终于找到销路的砖厂,门被他自己关上了。
张海滨自抽耳光的炸裂声,打碎了阳光下诡异的死寂。
呼。
颜子画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抬头用森寒的眸光,盯紧了郝仁杰。
要不是他惹出来的事,颜子画怎么会在万众瞩目下,丢这么大的脸?
“郝仁杰。”
颜子画缓缓地问:“李南征是锦绣乡的乡长,你是锦绣乡的书记。你们是搭档,那你能告诉我,他为什么会当众大放厥词吗?”
郝仁杰像一棵枯树那样,不声不响也不动。
因为他很清楚——
无论他说什么,他都是颜子画和萧雪瑾,在群众面前挽回一些颜面的出气筒!
站着装死,无疑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郝仁杰的装死行为,让颜子画更加的愤怒。
哼!
她森声轻哼时,却听到有人说:“颜县,各位领导。我想我知道李乡长,为什么会那样做。”
呼啦一声。
包括萧雪瑾在内的所有人,都看向了声音的来源之处。
就看到一个面目清秀、一看就知道性格内向的三旬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孙磊。”
郝仁杰神奇般地复活。
他的乡书记的气场全开,厉声呵斥:“你给颜县、萧书记、岳局等领导当场说清楚!你们这些人和李南征,究竟在搞什么?”
孙磊可是李南征的六个心腹之一。
郝仁杰生怕颜子画不知道他是谁,才特意点明他的身份。
“我们这些人,和李乡长在搞什么?”
随着李南征的离开,忽然间对官场兴趣缺缺的孙磊,面对郝仁杰的威严,没有丝毫的惧意。
冷笑着反问:“郝书记!你们这些人应该扪心自问,你们究竟在搞什么?”
郝仁杰——
怒火上撞:“孙磊!你敢这样和我说话,这是要造反吗?”
“呵呵,你就是个乡书记而已。”
也豁出去的孙磊,再次反问:“也不是多大的官,我这样和你说话怎么了?”
郝仁杰——
指着孙磊的手指,不住地哆嗦,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既然把自己当作官,就该有当官的样子!你们这些人做的那些破事,真当群众是瞎子呢?我呸!李乡长说的不错,一群什么玩意?也有脸对我这样说。”
孙磊对郝仁杰的脚下,重重吐出了口水。
郝仁杰——
“够了。”
颜子画低喝一声,看着孙磊:“你说,李南征为什么那样做?”
“简单,他对你们这些县领导的失望了。”
孙磊神色坦然——
“李乡长上任后,每天都在琢磨该怎么做,才能最大限度利用锦绣乡的现有资源,让群众过上好日子,并用汗水来付诸行动。”
“各位领导应该能看出,李乡长又黑又瘦,这是因为长时间顶着大太阳,在田间地头奔波。”
“不像有的干部,又白又胖。只会躲在办公室内,盘算着该怎么勾心斗角。”
“李乡长能带着我们,把一片荒草,卖出三千万美元的天价!”
“那么我们就坚信,李乡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