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博物馆一役,苏羽在学校彻底成了风云人物,同学们看向他的目光满是钦佩与好奇,课间总有不少人围过来,想听他亲口讲述激战黑衣人的细节。苏羽却无心享受这份风光,博物馆里黑衣人的诡异行径,始终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
放学后,苏羽怀揣满心疑惑前往清风山找玄风老人。此时正值初秋,山林褪去几分暑气,漫山红叶如灼灼烈火,脚下落叶绵软,踩上去沙沙作响。见到玄风老人,苏羽不及寒暄,便将博物馆之事一股脑道出,神色凝重问道:“师父,那些黑衣人目标明确,我猜绝非普通盗贼,此事会不会与都市高武势力有关?”
玄风老人眉间微蹙,踱步沉思片刻,缓缓道:“徒儿,你所料不差。你如今展露身手,又卷入这般事端,怕是已入了某些势力的眼。江湖传言,市内蛰伏着一股神秘组织,暗中搜罗各类古武兵器、功法秘籍,图谋不轨,想必那些黑衣人便是他们的爪牙。”
苏羽心头一凛,攥紧拳头:“师父,那我该如何是好?我不怕事,但就怕他们盯上我家人,连累母亲。”老人轻拍他肩头,安抚道:“莫慌,你如今首要之事是潜心修炼,提升实力。我传你一套身法,名为‘缥缈步’,可助你在险象环生时迅速脱身、灵活周旋。”
说罢,玄风老人身形一晃,瞬间化作一道虚影,在林间如鬼魅穿梭,落脚之处红叶未动分毫,眨眼间又回到原地,速度之快,苏羽只觉眼前一花。“看清了吗?”老人问道。苏羽摇头,满脸懊恼,只瞧见残影,压根没看清动作细节。老人笑道:“无妨,多练自会掌握。”
接下来数日,苏羽一放学就扎进清风山苦练“缥缈步”。起初,他步伐笨拙,时常撞树跌倒,身上淤青不断;但他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被彻底点燃,一次次爬起,反复揣摩老人的动作轨迹、气息流转。终于,在一个月色如水的夜晚,他身形灵动起来,脚尖轻点,落叶悄然无声,能于树林间自如游走,速度渐与飞鸟比肩。
练到酣处,苏羽有些疑惑拿捏不准气息运转,便寻玄风老人解惑。彼时老人正于山巅巨石上闭目打坐,苏羽轻手轻脚走近,待距老人三步远时,停住身形,轻声唤道:“师父,徒儿练这‘缥缈步’,内力运转时总觉滞涩,还望师父指点。”
玄风老人缓缓睁眼,目光平和,抬手示意苏羽近前:“来,施展一遍,我瞧瞧。”苏羽依言而动,身形在林间快速穿梭,可刚至半途,落脚稍重,引得落叶纷飞,动作也随之卡顿。玄风老人微微摇头:“内力分散,未能凝于脚底涌泉穴,且身形起伏过大,失了轻盈之态。”说着,老人飘然而下,站至苏羽身侧。
“看仔细了。”玄风老人亲自示范,只见他周身气息内敛,双脚仿若黏在落叶上,每一步踏出,内力精准注入,身形如行云流水,快时只见残影,慢时优雅从容,周遭红叶纹丝不动。苏羽目不转睛,体内内力不自觉随老人引导流转,暗暗铭记每个细节。
示范完毕,老人拍了拍苏羽肩膀:“徒儿,习武讲究心到、意到、气到,三者合一,方能发挥功法极致。你心思浮躁,急于求成,反倒乱了分寸。静下心,再练。”苏羽满脸羞愧,拱手称是,重新沉下心投入练习。
与此同时,校外的麻烦悄然逼近。赵刚吃了瘪仍不死心,勾结武术培训机构不成,又搭上本地一个小混混帮派“狼牙帮”。这日,苏羽帮邻居搬完重物回家,途径一条昏暗小巷时,四周涌出十多个手持凶器的混混,为首的正是狼牙帮副帮主,满脸狰狞伤疤,人称“疤脸刘”。
“小子,就是你得罪了我兄弟赵刚?今儿个,你留下两条胳膊,这事就算了。”疤脸刘挥舞着手中长刀,恶狠狠地说。苏羽冷笑一声:“就凭你们?”体内内力暗涌,脚下悄然施展“缥缈步”,瞬间消失在原地。混混们一惊,四处张望,还没反应过来,苏羽已鬼魅般出现在疤脸刘身后,一记重拳轰出。
疤脸刘反应倒也快,侧身格挡,却被苏羽的劲道震得手臂发麻。“给我上,抓住他!”疤脸刘恼羞成怒,指挥手下围攻。苏羽毫无惧色,在人群中左冲右突,清风诀与缥缈步配合得天衣无缝,拳脚所到之处,混混们惨叫连连,倒地不起。
一番激战,苏羽虽占上风,但鏖战许久,体力渐感不支。关键时刻,街边突然传来警笛声,原来是附近居民报了警。混混们脸色大变,疤脸刘啐了一口:“小子,算你走运!咱们走着瞧。”说罢,带人狼狈逃窜。
苏羽喘着粗气,靠墙坐下,心中暗忖:这般被动挨打不是办法,得主动出击,摸清敌人底细。他想起武协副会长林岳留给他的名片,决定登门拜访,探寻都市高武圈子的虚实,顺便寻求庇护家人的办法。
周末,苏羽精心整理衣衫,怀揣名片来到武协大楼。这栋建筑气势恢宏,雕梁画栋,门口保安戒备森严。苏羽说明来意,保安通报后,引他进入一间茶室。林岳早已等候多时,见他出来,微笑起身:“小友,别来无恙。此番前来,可是遇上难处了?”
苏羽拱手行礼,直言不讳:“林会长,不瞒您说,我近来被一伙混混纠缠,背后似有人指使,还牵扯到神秘势力抢夺古兵器一事,我担心家人安危,想请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