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手遮天?”
“还不如大荒摘星手呢”
陈凡小声嘀咕了几句,朝着椅子上的四人挥了挥手,“赐号也赐了,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陈凡转身便要准备离开,瞅了一眼擂台上半跪的众人,大笑道:
“这次算我陈凡侥幸了”
“诸位就慢慢争第二吧”
擂台下方观战数万修士听到这话汗颜不已,
侥幸?
只手压的一众天骄抬不起头,这也叫侥幸?
擂台上的众人更是感觉心中咯噔一下,古之天骄又如何?连陈凡的驴都打不过。
当今绝世天才又如何?陈凡单手便压得他们抬不起头。
“恭送魁首!!!”
陈凡和二驴子刚踏出两步,整个八万里烟波湖观战的万余修士齐刷刷自觉让开一条宽阔大道。
无数双眼睛瞻仰着一人一驴的身姿,虽说两者看起来有些……猥琐,但这一人一驴不出意外的话,便是他们这一辈子见过最惊才绝艳的天骄了。
陈凡和二驴子扫视着万双眼眸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
一双人字拖飞跃烟波湖面,陈凡衣袂翻飞如云,仿佛天人降临。
“恭送。”
“恭送。”
“……”一个个修士望着一人一驴的背影抱拳相送。
女子修士羞涩掩面,心中暗自赞叹:“当真是公子世无双”,大半男子修士则眼神中透露出敬佩与羡慕,艳羡一声:“我辈修士,当如是也。”
随着一人一驴的离开,擂台上的一众天骄也随之起身。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升起一股羞愧。
“诸位,陈凡已经走了”
“小僧只好无敌了。”
无语鹤立鸡群,身后一尊不动明王拔地而起……
“凡手遮天,遮的是整个修仙界的天,一人一驴怕是要成为整个修仙界天才的梦魇啊”吴刚看着一人一驴离去的背影,心中叹出一口气。
流苏也有些愣神,心中赞叹:“双手插兜飞跃八万里烟波湖,万余修士齐相送,古往今来也就你小子了”
“灵儿喜欢你不是没有道理,她的眼光比老夫好啊”
“看来这门亲事我无论如何也要促成呐,要不给这小子灌两瓶春药?话说两瓶够嘛?”
“实在不行换成给灵兽配种的烈性春药吧,那个劲大……”
陆之游看着流苏脸上挂着坏笑,老脸一愣,拍了拍流苏的肩膀,“我知道你小子在打什么坏主意,你家那闺女我家圣子可消受不起啊”
流苏指了指旁边一脸冷色的圣天子付道一,笑道:“我这个可是好主意,你看看圣天子就知道什么叫做坏主意了。”
闻言,付道一一脸深沉,冷哼一声后挥袖离开。
不是付道一心性欠缺,喜怒形于色,而是他身为圣天子向来都是以霸道行事,根本无需藏于心。
掌控运朝五百年,他付道一何曾需要阴谋诡计?
陆之游看着离开的付道一,心生忌惮:“圣天子,你可不要想不开,天下谁不知道你的野心?”
“灭圣地宗门而创无上运朝,妄想千秋万代?”
“紫气圣地没了万古长青,还有大紫血刀,我紫气圣地有足够的力量打碎你的天子梦!”
……
寒风凛冽,残阳如血,人间极南处,一座边陲大镇中,萧家。
烟尘弥漫,瓦砾遍地,曾经繁华的府邸,如今已成一片废墟。
顾一夕、御天都落地之后看着这一幕,转头看向了旁边的萧林。
萧林握紧了双拳,看着门缝中尚未干透的黑血,额头上青筋冒出。
“呼~”
深吸一口气后,萧林推开了院门。
“嘎吱——”
大门应声大开。
入眼,偌大的庭院之中枯叶堆积,昔日翠绿的竹林,如今凋零不堪。
萧家牌匾倾覆,字迹模糊不堪,上面刀剑的痕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庭院深深,花草凋零,往日的鸟语花香,已被悲鸣替代。
枯藤老树,不再映日摇风,而是挂着斑斑血迹,见证着这场无情的杀戮。
“啊——”
萧林一抬头,整个人瞬间呆滞在原地,发出了一声惨叫。
只见大厅中的椅子上,一具浑身伤痕累累的尸体端坐在椅子上,尸体已经长斑发臭,诡异的是,这具尸体的头竟然在手中。
旁边整齐摆着两颗六七月大小的婴儿头颅,那是萧林胞姐的孩子。
旁边更是尸横满厅,萧林的堂兄,姐姐,无一生还。
萧家一门老少,横死当场。
御天都和顾一夕见这一幕纷纷低下了头,这场景何其凄惨,北冥家明明有实力可以轰杀非要虐杀,就是为北冥怜雪出气。
萧林泪流满面哭不出声来,连滚带爬的走到了无头尸体前,抱着其手中的头颅哭得撕心裂肺。
“父亲!”
“父亲!!”
声音渐渐哑然,萧林三人将萧家所有人的尸体都拖至了大厅中。
萧林亲自为他的父亲缝上了头颅,一针一线缝得极为认真,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