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江应庭走过去细看,只见陆承劭带回来的猎物最多,其中最显眼的当属一头白狼。
这头狼还未死透,奄奄一息地睁着眼。
盛柠凑近看了一眼,心下一抖,为它感到悲伤。
许是她看得太过认真,没察觉到太子骑在马背上靠近:“承劭,盛姑娘好像看上你这只白狼了。”
“是吗?若是喜欢拿去便是,做一件衣裳,就当是应庭送给你的。”陆承劭声音冰冷。
盛柠忙摆摆手。若是她没看到此情此景,也许会拿回去,可是她看到了,便不想要了。
陆承劭嗤笑一声,转头看了眼那只白狼,神情莫名悲哀。
宗政英跟在他身后,脸色一直很难看。
陆承劭是赢家,她说话算数,将玉佩丢给陆承劭,脸皱成一团,不快地朝帐篷里走去。
一路保护她的人连忙跟了上去。
太子看了眼陆承劭,:“承劭果然久居沙场,我和九弟自愧不如。”
“殿下谬赞了,不过是运气好,恰巧碰到这只白狼。”陆承劭道。
很快,场上有人跑来给他们整理猎物。
因为宗政英闷闷不乐,盛柠与江应庭又受了伤,围猎早早结束,一行人一拍两散。
回去的路上,陆承劭不再闭目养神,反倒一直盯着车厢门。
他衣服上有血迹,应当是狩猎时溅上去的,加之他如今面色铁青,盛柠不由得害怕。
之前陆承劭也总是发怒,可他一般生气的时间不会太长,这次盛柠却总觉得不妙。
是因为她害得江应庭受伤了吗?
盛柠越想越忧虑,咽了口口水,关切地询问一旁昏昏欲睡的江应庭:“应庭兄,你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
江应庭缓缓睁开眼,带着几分刚睡醒的呆愣,揉了揉眼睛:“我没事的,别担心了。”
“你回去一定要好好上药。”她又嘱咐了一句。希望能减轻陆承劭的怒气。
可她偷偷瞄了一眼,却发现他的脸色比刚才还要可怕。
煎熬了一路之后,他们终于到了陆府。
江应庭最近都回江府,可今日实在太乏了,于是打算歇在之前住过的院子里。
盛柠猜想陆承劭一定会过去看他,应该顾不上找她算账。
如是想着,沉重的心情好转了许多。
然而,刚与江应庭别过,陆承劭便用力将她拽到假山背后,轻轻一甩,盛柠的后背便贴在假山上。
陆承劭拦在她面前,忽然掐住她的下颌,强迫她仰起头:“你懂不懂什么是廉耻?”
盛柠一怔,双手抓住他的手腕,轻声开口:“今日是我错了,我明日亲自去江府赔罪。”
“你还想进江府的门?盛柠,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陆承劭冷笑。
盛柠错愕地看他。所以他生气的原因是嫌她与江应庭走得太近吗?
“今日的事是个意外,我也想不到应庭会跑来救我。”盛柠眼角泛红。其实她当时连后事都想过了。
“他当你是未过门的妻子,自然看重你。但你别告诉我,你也把他当成了未来的夫婿。”
“我没有,”盛柠连忙否认。就算现在陆承劭放她走,她也不敢去招惹江应庭。
可江应庭今日是因为她才受伤的,她总不能完全不关心他吧?
听她说完后,陆承劭嘲讽一笑,忽地抬起她受伤的那只脚腕,使了几成里捏了一下:“疼吗?”
盛柠单脚着地,几乎站不稳,可又不敢碰陆承劭,姿势奇怪地贴在假山上,脚腕上的剧痛令她差点落下泪来。
“我再也不敢了。”她苦苦哀求。
陆承劭又使了些力气:“不敢如何?”
“我以后一定离他远远的,除非必要不跟他说话。”盛柠忙道。
“还有呢?”陆承劭问她。
盛柠想了半日,不知道还有什么,紧张地望向陆承劭。
“哼,”陆承劭不悦地说道,“以后若是他们让你和别的男子单独待在一起,你还敢答应吗?”
盛柠一噎,不明所以。除了宗政英存在不可直言的小心思外,谁会无聊到做这种事。
见她没有立即回答,陆承劭手上加重了力道,强迫盛柠背对着他,这次却是另有目的。
盛柠吓得不轻,赶忙求饶:“陆承劭,不要在这里。”
陆承劭只当没听到,紧握住她的肩,在她耳边低语:“这可由不了你。”
盛柠的手肘和膝盖都磨红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脚腕一阵阵钻心的疼。
回房之后,陆承劭差人送来治跌伤和扭伤的药膏,完全没有避着别人。
想必她害的江应庭受伤的事很快就会传遍整个陆府。
盛柠摸了摸红透的脸,想起方才在花园里发生的事,羞愧地抱住头。
如今陆承劭行事越来越刁钻,欺负她的花样层出不穷。她在他面前时总是无处遁形,每次到了最后几乎要失态。
她已全然成了他的玩物。
不仅如此,陆承劭总是莫名生气,她实在摸不准陆承劭的心思。
以后的日子可越来越难熬了。
擦洗过后,盛柠特意跑去厨房寻了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