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劭啧了一声:“真不巧,我是接了皇上的密令才去的定县,你打算找何人告发,需不需要我帮你引见?”
盛柠脸色一变。
她竟然连最后的筹码都没有了,甚至还会引来杀身之祸。
“当初主动的人可是你,现在后悔,未免太晚了。”陆承劭的声音冰冷入耳,随手解下了床上的帘帐。
少顷,满室旖旎。
西南角的小屋里,灯光幽暗闪烁,雨声渐渐停了,鸦雀悄然站在檐上,似乎是在听屋子里的女子断断续续的哭声。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那动静终于没了,转而是良久的沉默。
盛柠拥着寝被,无声落泪,身子还在微微颤抖。
面前的男子已穿戴好衣裳,回过头来,她眼睫便颤了颤。
“我在城西瞧上一间做脂粉生意的铺子,想着把它盘下来,记在你名下,让你父母去看管。”陆承劭笑道。
盛柠轻哼一声。若是让父母知道铺子是陆承劭给的,只怕会敲锣打鼓地把她送到他床上去。
“我不稀罕。”她冷冷道。
陆承劭挑了挑眉,“无妨,若是不喜欢,我折算成现银给你。”
盛柠脸色铁青,拳头握得紧紧的,咬着牙一言不发。
若是拿了他的东西,岂不是成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娼妓?
陆承劭自然注意到了她恼怒的模样。
这不过是女人的小心思罢了,她本就贪恋权势,日后给她点甜头,自然就能消气。
“乖乖待着。”末了,他撇下一句话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