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想带着怀安离开,从此不再回月城。”
这是秦舒婷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得到的答案。
听到这话的秦孟当场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面前的女儿,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赶忙开口:“是不是府上有谁欺负你们了?你跟爹说,爹现在就帮你主持公道。”
当初秦舒婷嫁入镇国公府,的确花了许多秦家的积蓄,也有不少人心有怨言,只不过这段时间靠着杨怀安发明的香皂,早就已经把这部分亏空给填回来了,甚至还挣得盆满钵满。
如今的秦家,不仅比肩从前,甚至还更上一层楼,如果这样,家中还有人不服,那也就别怪秦孟不客气。
闻言,秦舒婷摇了摇头,说出了心里的担忧:“我是担心怀安的安危,跟家里的人无关。”
“怀安?”
听到是因为杨怀安,秦孟立马就知道秦舒婷在担心什么,不由皱起了眉头。
“你说的是镇国公府?是他们杨家?可怀安的先天灵力不是已经测出来了吗?任何灵力都没有,几乎已经注定了未来,他们何必对一个凡人赶尽杀绝?”
“还是说你担心的是杨千里新娶的那位?”
秦孟此言不无道理,毕竟想要稳坐正妻的位置,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也正常。
只不过秦舒婷担心的压根不是这些在她的认知里,最担心的还是杨千里。
如果是以前同为修仙第三境,秦舒婷可能不会有这种想法,一天不入金丹,杨千里就一天没有闲工夫处理其他的事。
谁能想到,居然在这短短的几年时间内,杨千里突破金丹,势必也会成为下一任镇国公,像他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人生中有任何污点的。
而如今的杨怀安就是杨千里人生里的污点,而且不可磨灭。
想要解决这一麻烦,办法也很简单,让杨怀安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听完秦舒婷的话,秦孟不由陷入沉思,脸色也越发难看。
杨千里是什么人他也清楚,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面子,是他们杨家的面子。
以前尚且如此,更何况现在的他已经成为了下一任镇国公,在这方面肯定会更甚!
沉默了许久,秦孟终究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此刻的他只感觉到无比的憋屈,但又没有任何办法。
那种无能为力的无力感,实在让人窒息。
从头到尾自己的女儿什么错事都没有做,可为何天公,如此折磨她们娘俩?
“行吧。”
无奈之下的秦孟只能答应了秦舒婷的请求,只不过这两个字从嘴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感觉整个人的精力仿佛都被抽空了一样,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这几天,你好好准备一下,有什么需要跟爹说,到时候带着怀安离开,悄悄地离开吧。”
“父亲,女儿不孝,从今往后不能再侍奉在爹的左右了。”
这一刻,秦舒婷的泪水再也止不住,顺着脸颊往下流。
如果不是因为杨怀安,秦舒婷就算真的丢掉性命,也绝对不会愿意离开父亲,离开亲人的。
自己可以死,但秦舒婷却不忍心看着杨怀安,遭此劫难。
如果可以,她宁愿用自己的命去换杨怀安的命。
“傻姑娘,爹不会怪你,这大陆天大地大,一个小小的月城,不过沧海一粟而已。”
“你此行离开,就当是开阔视野,外出历练。而且,虽然你回不来月城,但爹却可以去找你,去见我的好外孙。”
虽然秦孟的语气很平静,但此刻的他也同样强忍泪水,眼眶早已红润。
秦家的一家之主,这个铁骨铮铮的男人,同样也舍不得自己的外孙,舍不得自己的女儿。
经过了几天的准备,一辆马车悄悄地从秦家离开,一直朝着城门的方向过去,里面自然是杨怀安和秦舒婷。
杨怀安虽然不太愿意离开,毕竟这世界外边危险得很,远不如躲在月城,猥琐发育来得安全,但是却又没办法。
自己那畜生老爹,是什么人,他虽然不清楚,但秦舒婷清楚,杨怀安相信秦舒婷的判断。
杨怀安清楚地记得自己还没出生的时候,那畜生老爹就要自己死,更何况现在?
马车出城之后,一路朝着北方行进,为了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秦舒婷甚至都没打算休息,一路跑了将近两个时辰,才找了一处茶水摊停下。
坐了这么久的马车,杨怀安感觉到自己的屁股都快被颠开花了,终于能下来放风,整个人都感觉活过来了一样。
“怀安,过来喝水。”
哪怕是在逃亡的时候,秦舒婷对杨怀安依旧温柔,没有半点的急躁。
“来了,娘亲。”
杨怀安点了点头,不过就在此时一个身穿道袍,邋里邋遢的道士出现在两人面前。
“两位道友,遇见即有缘,能否讨碗水喝?”
这茶水摊算是比较偏远的位置,就在一条大路的旁边,周围并没有其他的村落。
直到刚才,也就只有杨怀安和秦舒婷两位客人而已,但这位邋遢道士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秦舒婷见状立马升起了几分警惕,目光紧紧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