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女弟子的话说完,现场又是一片议论。
看时机差不多了,这名女弟子最后补充了一句:“你们可别忘了,他终究只是一个凡骨而已,和你和我都不一样。可以说,咱们有了灵骨之后,和他这样的普通人就不是一类人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们可要当心别被他迷惑了,谁知道他一个凡骨入了宗门,看到咱们的灵骨都好端端的会产生什么阴暗的想法,毕竟他自己的灵骨早就被人挖了!”
经过这名女弟子一提醒,众人也想起来了秦风曾经被妖魔挖去了灵骨的事情。
一个被挖去灵骨之后疯了三年的人,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随时都有可能发疯!
搞不好,他入宗门的目的就是为了毁掉别人来满足自己的嫉妒心呢?
风向一下子调转,现在还继续支持东宫雅他们怀疑琉沁的人占据了极少的一部分。
可是风声一旦形成,就不会轻易停下。
只要还有人坚信琉沁的行为单纯是因为心虚,就会有人追究到底。
比如此刻,东宫雅和南鹤轩等人刚到现场,正好就听到了那名女弟子的言论。
东宫雅咽不下这口气,当即打算上前:“那女弟子是哪个山门的,我得去和她理论理论。到底哪里来的言论,真当我们几个是傻子么?”
那名女弟子口口声声,称琉沁当天是为了保全他们几个人的颜面,爱护他们的前程才会对秦风的百景镜下手。
可是那天她作为当事人,是亲眼看到了琉沁的丑恶嘴脸的。
当天琉沁为了发泄怒火,不仅要杀了她和南鹤轩,甚至连昏迷不醒的公孙邈都不放过。
要知道直到今天,公孙邈都还昏迷不醒。
而秦风为了给公孙邈拿到妖后的眼泪,在火海之中冒着生命危险返身接近了璃织。
如果他没能及时跑出来,又或者璃织还没昏死过去,那么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样一个人,到头来居然被人泼脏水成了一个因为嫉妒心而发疯的阴险小人。
她忍不了!
“行了,这种时候你就算去和她争论也没用。”南鹤轩拉了她一把,抱着胳膊看向那头的女弟子:“这个女弟子我见过,她之前一直跟着霓裳,也是琉沁长老的弟子。”
“现在咱们在这些弟子的眼里,就是被邪魔附体之后产生了幻觉,我们看到的一切不过都是神志不清下的幻象,根本不是真的。”
“你去找他们理论,反而会落得一个忘恩负义的名声。”
现在宗门里的大部分弟子都相信了霓裳派人散播的说法,那便是琉沁当时出手毁掉百景镜,只是为了保全东宫雅这帮宗门精英的名声,免得他们被毁了前途。
至于她自己,她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如何,只要能保护好弟子们,让这些年轻的未来充满希望就够了。
到头来,琉沁因为心虚而毁掉百景镜的动作,反倒成为了长老爱重后辈的表现。
至于东宫雅,他们当天为自己辩驳的行为,直接成了忘恩负义的表现。
明明琉沁爱惜他们的羽毛,他们却被秦风迷惑,不顾一切都要毁掉琉沁的名声,实在可恶。
当然在传言中最可恶的还是秦风,一个凡骨,居然敢妄称自己能够和妖后作对,这把他们这些觉醒了灵骨的弟子当成什么了?
东宫雅听完这些气得咬牙切齿,这时候恰好看到风灵山的人来了。
换做从前,虽然她和风灵山的人也不熟,但是只要碰面了总归还是会打个招呼的,毕竟风灵山的风评比望崖山还是好得多。
但是现在看着走在前面的风行,东宫雅的眼里却只有嘲讽。
“你瞧瞧,好一个风灵山大弟子,谪仙下凡啊。”
风行这次去魔界并没有出手,身上自然也没有任何伤痕。
换了一身白衣,腰间别着长剑,不食人间烟火的长相,他一出现,就引来现场女弟子的爱慕、男弟子的羡慕。
明明都是人,可是风行天赋异禀相貌堂堂气质不凡,实在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看他那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样子,真就如同谪仙下凡。
桑灿灿走在他身边,脸上染着一抹娇羞,更多的还是与有荣焉。
这才对嘛,大师兄在宗门内就该是这种待遇!
风行对周围人的议论和眼光视若无睹,他入宗门这么多年,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
这是应该的。
但是迎面走来,一眼就撞上了东宫雅和南鹤轩嘲弄的眼神,神色登时一顿。
不仅仅是他们俩,逍遥门这边的弟子虽然不多,但是今日他们不像往常一样看起来懒懒散散的,毕竟这次受委屈的是自家山门的子弟。
现在逍遥山的人看风行的眼神都怪怪的,多的是嘲讽。
看到这帮人的眼神,风行神色顿了顿,很快就挪开了目光。
桑灿灿也注意到了东宫雅他们这边,急忙低声安慰道:“师兄你不必在意,他们那帮人现在都和秦风那个凡骨混在一起,说不定就是秦风对他们说了什么诋毁你,你不用放在心上。”
“以师兄你在宗门内的口碑,就算他们再怎么诋毁你也没用,随他们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