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竖起三根手指说道：
“第一，不能偷盗；
“第二，不能欺骗；
“第三，你以前所有的不良习惯都不能带到我这里。
“做得到吗？”
林灵的确有不少坏习惯，但那些都是左月子培养出来，其实她本质应该不坏。
她也明白我在引她向善，连连点头，毫无犹豫地说：“徒儿做得到！”
我并没有放松，依然正色道：“坚持做到才好。”
转而问身边的百里心燃：“百里同学，你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百里心燃眼珠子骨碌一转，盯着林灵说：“我只有一条——不得勾引师父。”
此话一出，空气突然安静。
最终是林灵打破僵局，拍胸脯保
证道：“请师娘放心，我对师父只有尊敬，莫得其他感情，今后也一定恪守伦常，绝不擦边越界！”
百里心燃俏脸儿微红，却端正仪态，肃然道：“坚持做到才好。”
我干咳两声，找了把靠墙的椅子一坐，说道：“收徒并非儿戏，仪式可以从简，但不能完全没有。
“有了仪式，才算堂堂正正。
“你也不必磕头，作揖敬茶即可。”
林灵在百里心燃的帮助下，亲自泡了杯好茶，走到我面前跪下，三叩首，奉上热茶，并道：“师父请喝茶。”
老实说，第一次当师父……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弟子……这种感觉还挺奇妙……
我接过茶盏，喝了两口，放下，也
不着急扶她起来，而是从身上取出一块木牌，递入女孩儿手中。
林灵看着这块材质普通、朴实无华、只是刻画一些奇异花纹的小木牌，问道：“师父，这是什么？”
我说：“既然拜师，总不好空手，这是为师送你的礼物，护身蛊牌。平时佩戴可抵御外邪，如遇任何性命攸关之危险，捏碎蛊牌，我便能及时获取你的位置，也好火速救援。”
林灵眼中半信半疑，甚至还有几分嫌弃，但还是将其收好，磕头道谢。
我把她扶起。
百里心燃笑着祝贺：“恭喜，恭喜白夜同学纳得美女贤徒，可喜可贺！是不是应该请我这个见证人吃大餐啊？”
林灵立马附和：“听
者有份，我也要吃大餐！”
我擦了擦额头黑线，说：“改日改日，今天先歇着吧。”
……
接下来的几天，我大多数时间都泡在画室里，学校画室，还有在征得百里心燃的同意后拿了半山别墅的一个房间当画室，摆上同样一套设施设备，钻研我的巫蛊图腾。
刚开始，我在两个画室之间来回跑，后来学校那边跑得少了，基本躲在半山别墅画室。
因为一来我要尽量保证自己和百里心燃呆在一起，以防不测；二来自从那次鼎湖山五日游之后，韦洁老师好像变得对我特别关心，自由练习的时候常常出现在我的周围，严重影响到我的钻研进度，所以我干脆请假或者翘
课。
必须保证在百里心燃18岁生日之前研究出成果出来。
为了这项研究，我已不知耗费了多少纸张和笔墨，甚至都开始脱发。
在这段还算平静的时光里，发生了一个插曲：
自从那次无头男事件以后，百里心燃原先所住的402寝室就没再出现什么异常情况。不过，上次联谊，便是我最后一次在广城大学看到张莹，她辍学了。
因为不知道谁把她的那些事儿传了出去，几乎大半个学校都知道她每天晚上和鬼怪那啥那啥，无数人在当面背后议论。
顶不住巨大的压力，张莹差点儿抑郁，选择辍学。
渐渐地，就跟百里心燃、陈姣、戴璐璐不再来往，没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