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陈通知后,深夜赶来濯家的三人中,先一步到来的徐家当家人和祁家当家人二人,此刻,在前脚共同刚迈进屋子门槛,露出半个身子的瞬间,右手边就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说道:“来了。”
徐家当家人徐阳和祁家当家人祁桓,双双闻言后,扭头看向右边,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神情低落的老人,在距离门口几步距离的一张四方桌的一角,正面向前方背靠墙壁前的坐在一个长凳上后。
二人这次才应道“来了”。
然后就走进屋子,来到老人的对面,一左一右的坐在了老人的身旁。
二人中,徐阳先开口问道:“老爷子,大半夜的叫我们来濯家,是出什么事了吗?”
然后,二人中的祁桓,疑惑的说道:“怎么不见濯氏夫妇?”
老人闻言,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依旧如南陈走后,就那样面向前方,看着床榻前,躺在床上死于“天杀”的濯氏夫妇,静静的等待着另一个人的到来。
一左一右,见老人迟迟不语的徐阳和祁桓二人,这一刻,难免心中有点不满,但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无所事事的环绕四周。
可当他们的目光,与老人重合,看到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濯氏夫妇的瞬间,就惊慌失措的双双站了起来,急忙来到床榻前,刚想伸手查看其脉搏的时候,屋门口便走进来了一个汉子模样的男人,诧异道:“你们也在?”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南陈最后通知的村西头楚家的当家人,楚霄。
瞬间,刚伸出手的徐阳和祁桓二人,见到楚霄进来后,就收回手,同样诧异道:“老爷子也通知你了。”
然后又喃喃道:“也对,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不通知。”
楚霄闻言,看向二人,疑惑道:“什么事?”
徐阳和祁桓二人见此,左右各自挪动脚步,中间留下一个空隙后,齐声道:“自己看。”
楚霄见状,来到被留出来的空隙处,在看到躺在床榻上的濯氏夫妇后,便伸手先后放在其二人鼻孔处,失色道:“怎么可能?”然后问道:“老爷子人了?”
“在你身后的那张四方桌那里坐着。”
徐阳和祁桓二人话落,就见楚霄转过身来,迎面看向老人的目光,说道:“说说吧!老爷子,这到底怎么回事?”然后就来到老人对面,坐了下去。
紧跟其后,就是徐阳和祁桓二人,也来到老人身边,继续一左一右,坐在了老人身边。
此刻,他们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坐着的老人,最终有气无力的说道:“如你们所见,濯氏夫妇确实死了,而且是死于“天杀”。”
老人简简单单,聊聊数字后,坐着的三人,哪怕是刚刚亲眼所见,亲手试其气息,此刻,也仍旧是不肯相信。
毕竟,好端端的两个大活人,怎么说死就死了。
老人又继续呢喃说道:“事已至此,也由不得我们不信呐。”
话落,老人再次发出了一声长叹。
坐着的三人,此刻更因老人的这声长叹,瞬间眉头各自紧皱了起来。其中,更是只见一人刚想开口说话,但奈何话到嘴边,又只得咽回肚里,发出叹息声。接着,又有一人,不相信的便回头再次看向躺在床榻上的濯氏夫妇两具一动不动的尸体几眼后,也叹了一口气。而最后一人,更是直接站了起来,来回走动在那张四方桌与床榻前的之间。
一时间,屋子内,除了叹息声,就只有那个来回走动在那张四方桌与床榻前之间人的脚步声。
更如此为难的四人,倘若追其原由,还是因为在半年前,墨言给他们说的那些话。
要不然,这换作在以前,完全可以丝毫不太在意的他们遇到这种事,都只会认为,这“天杀地葬”人人如此,命该如此,最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可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啊!在有了墨言这个前车之鉴,他们可不敢再认为这“天杀地葬”理应人人如此!更应命该如此!最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呢?
最终,在这寂静的屋子内,被那个话到嘴边又咽回肚里的人,突然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老爷子,算算时间,上次“天杀”是二十三年前发生的”后,这不语的局面,才被撕开一个口子。
接着,一旁的老人,点了点头,说道:“这没错,”然后又疑惑的问了起来:“难道与这有关系吗?祁桓。”
老人话落,那个来回走动在四方桌与床榻前之间的人,瞬间便停下脚步,来到老人对面,向旁边的祁桓问道:“你是不是知道到什么?”
与此同时,那个祁桓对面坐着的徐阳,看向三人,开口说道:“老爷子,祁桓,楚霄,恐怕此事没那么简单。”
瞬间,听闻徐阳此话的三人,祁桓率先看了过来,疑惑道:“怎么说?”
徐阳见此,并没有着急回应祁桓,而是说道:“要不还是你先说吧,你说完我再说。”
这一刻,听闻徐阳话后的祁桓,没有推脱的开口说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这句话想必你们都听过。”
然后又说道:“大道五十,我暂且不知,可天衍四九,我想,我现在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