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行烟刚把车停好,手机‘叮‘的一声,进来一条短信。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烟烟,今天我订婚,希望你能来,我特别想收到你的祝福。”
地址定位在金帝斯大酒店。
聂行烟手指翻点,面无表情拉黑删除,动作一气呵成。
解开安全带下车,她还没来得及关车门,一道黑影闪过,直冲过来一把抱住她:“烟烟,我就知道你会来!”
秦澈双眼发红癫狂中又带着一丝欣喜。
聂行烟拼命的挣扎,直接一脚踩在他脚背上,“秦澈,你给我放开,再不放我喊人了!”
上衣口袋别着红花一身新郎装扮的秦澈不在门口迎客,竟然跑来这里蹲她。
秦澈领带都扯歪了,刺痛的感觉瞬间袭来,他非但不放,反而越箍越紧,“烟烟,别离开我……”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太大,尤其是此时秦澈又在发大疯,聂行烟怎么也挣脱不开。
“滴!!!”刺耳的喇叭声响起,接着刺眼的远光灯朝他两人直射而来。
这里是金帝斯的专用车库,来的人都非富即贵,有人来秦澈不敢太放肆,只得先松开聂行烟。
豪车帕加尼huryra无声而来,副驾驶上坐着的慕远啧啧两声,“凌东言你干嘛呢?单身狗嫉妒别人啊?人家在车库里你侬我侬,你棒打鸳鸯干什么?”
还真别说,男帅女靓的,远远的看着还挺养眼。
“挡着道了。”凌东言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
慕远给了他一个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的眼神,男女情动搂搂抱抱不是很正常吗?车道这么宽,直接开过去不就好了?
路人解围,聂行烟不想跟秦澈纠缠,避他如蛇蝎,转身便走,她只顾躲着秦澈,对面缓缓驶来的是谁,她根本无心细看。
慕远眼风扫过,突然觉得挡风玻璃面前疾走而过的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倏地他福至心灵,一把按住凌东言的方向盘,指间颤动猛拍大腿,恨不得直接站起来!
“是她,是她对不对!你保险柜里的那张照片!!!”
慕远激动得语无伦次,凌东言睨了他一眼,语气不善,“不想坐车就下去。”
果然是她!
难怪,难怪凌东言磨磨唧唧地在车库里跟贼一样躲着,难怪他看见两人抱在一起就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还拿远光灯晃别人。
秦澈想去追赶聂行烟,可腿刚迈出去,对面的帕加尼突然加速,跑车轰鸣声响起,阻断了他的去路,他只得停下来,先让车过去。
可他一停下来,对面的车速也慢了下来,秦澈焦急地看了一眼越走越快的聂行烟,目光也无意识的扫到了驾驶位上的人。
这一看,他差点吓掉了半条命。
凌东言?怎么是他?
他怎么回来了?
凌东言也看着他,两个男人,一高一低,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个快速向前,一个站立静止。
随着车轰鸣而过,就这么看着对方消失在彼此的视线里。
……
电梯指示标向下,数字由大变小。
秦澈按捺下心中的不安,无论怎样,他都要把话说完,“烟烟,这几年我想通了,我爱的人……”
“澈哥哥。”
一声尖利又带着些许警告意味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空旷的车库里回声阵阵,打断了秦澈。
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高跟鞋咚咚响,一步又一步,踩得秦澈的心都跟着发颤。
秦澈即便百般不乐意,也只能先闭嘴。
凌思思踩着不染尘埃的限定羊皮高跟鞋,慢慢地走到他跟前站定,恰好掐断了他黏在聂行烟身上的视线。
她抬手慢条斯理地给秦澈整理好歪斜的领带,又掸了掸他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这才牵起他的手,在他无名指的银戒上轻轻摩挲,“到处都找不到你,怎么跑这来了?宴席马上开始,爸爸妈妈还有好多贵宾都等着呢。”
话是笑着说的,里头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秦澈眼里方才还有的疯狂炽热,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就泄了气,瞬间又变回了混沌茫然。
偷偷瞄了一眼前头等电梯的聂行烟,嘴张了几次,终究没再继续往下说。
凌思思很满意,确定他不会翻出什么浪来以后,这才缓缓上前,像是才看见聂行烟,微微一笑,“好久不见啊,姐姐。”
……
金帝斯三千多平的宴会厅里悠扬悦耳的小提琴乐队开始奏响,俊男靓女推杯换盏流光鬓影,全是金钱的味道。
外头热闹非凡,里面隔音包间里面却异常安静,两个魁梧的彪形大汉一左一右守着门口,不许任何人靠近。
姜君眉一看到聂行烟,眼眶就红了。
她虽年过五十,却保养得极好,看上去也才四十出头的样子。
今天是凌思思订婚的大喜之日,作为丈母娘,一身苏绣手工鎏金旗袍在身,衬得她风姿无双。脖子上的碧玺珠串是建福珠宝的镇店之宝,价值上亿,她戴在身上更是吸睛夺目,整个人容光满面,气质绝佳。
她一只手拉着聂行烟,一只手擦着眼角,“烟烟,这些年你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