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这就去安排!”江晟不假思索。
“那就多谢兄弟了。”夫蒙抚胸行礼,“此间寒冷,还请兄弟再忍一晚。明日进了楚州城,为兄亲自为兄弟洗尘!”
“到时候咱们可得好好喝几杯!”江晟唏嘘道:“父皇怕我喝酒误事,严禁我饮酒,这几日我嘴里都快淡出鸟来!”
“身在异国他乡,谨慎一些是好事,夏皇也是爱护你。”夫蒙笑道。
异国他乡?
江晟眼睛微微眯起,笑容越来越盛:“大哥所言甚是!”
与此同时,楚州城主府。
主位上坐着一个魁梧的胡人大汉,他的衣着与胡羟略有不同,腰间别着弯刀,手里握着一根牛角壶。
几名异装胡人凑在旁边。
“巴图大人,你考虑得如何了?”
“夫蒙已在隔岸,队伍足足有几十辆车马的金银珠宝,东面海岸还有三十艘粮草大船!此时不取,悔之晚矣!”
“是啊!大哥,咱们这些年为胡羟大汗出生入死,却只得了个小小的楚州。
而夫蒙身无军功,只因亲信身份,便得了枢密使的高官,坐拥中原三城封地!
胡羟大汗如此不公,我们还效什么忠?!”
面对属下劝说,魁梧大汉高举牛角壶大口痛饮,面露挣扎之色。
他们本是胡氐族人,只因胡羟势大,才被迫投靠。
原本以他们积累的军功,足够让他们在繁华的中原大地逍遥自在,结果却只分到淮南这鸟不拉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