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取慕苒之的教训,慕唯决定改变策略,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魏先生就是神医魏繁楼,你听说过他的名号吧?一个贪财如命的人。”
“每救一人就要五两黄金,你想想,普通人家哪有这么多?”
“周亦卿把他请来,你可知道花了多少?”
姜焕忙问道:“多少?”
慕唯伸出一根手指:“一百两黄金。”
姜焕震惊道:“周亦卿竟肯为你花这么多钱?果然有情有义!”
嗯?
关注的点似乎不对。
慕唯解释:“我的意思是…”
“好啦!”姜焕跳下马车:“你是说他不是好人,我懂。”
与此同时,咫尺颜内。
魏繁楼本是剑眉星目,长得十分端正,但一举一动间总带着一些痞气,说起话来十分毒舌,能把人噎断气。
周亦卿今日休沐,正在书房查看线报,魏繁楼大跨步地进来,将斗笠往桌案上随意一放,说道,
“你小子倒是快,我才走了两个月,媳妇都娶上了?”
周亦卿头也不抬:“你嫉妒?”
“笑话,嫉妒一个太监?”
“那就闭嘴。”
“好啊,小媳妇还不知道你是个假的吧?要不我来告诉她?”
周亦卿抬眸:“不必。”
魏繁楼得意一笑:“若我非要告诉呢。”
将手中信笺放下,周亦卿淡淡道,
“一百二十两。”
魏繁楼往椅背上一靠:“太少。”
“一百五十两。”
“不够。”
“二百两。”
“我考虑一下。”
“二百两,加一条人命。”
斗笠在手中摩挲着:“何人?”
“肃王,陈佑康。”
魏繁楼得逞道:“成交。”
…
“师傅?师傅哇!”
慕唯等人刚进了内院,就听到许正南的声音远远传来。
墨月咧了咧嘴:“又来了。”
许正南老泪纵横,靠在魏繁楼的肩上鼻涕一把泪一把。
“走开。”
一把将人推开,老头仍旧哭得伤心。
“您老人家一走就是两个月,徒儿真是万分思念…”
姜焕和慕苒之被震惊了,这是许先生的师傅??
明明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啊。
徒弟竟比师傅还老!
魏繁楼一眼就看到远处的人,一个皎若明月,一个质如幽兰,一个是五六岁的奶娃娃,一个灿如春华。
信手来到慕唯面前:“你就是他那个小媳妇吧?”
没想到魏繁楼一眼就认出了她,不过这称呼…
姜焕道:“喂,你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
魏繁楼一摆手,看也没看姜焕:“你看起来体寒血亏,要不要我给你把把脉?”
慕唯笑道:“不必了,我很好。”
“你可别后悔,你刚才可是拒绝了五两黄金。”
周亦卿从房中跟出来,双眸对视时,慕唯心里一跳,脸颊也有些温热。
“嗯?”魏繁楼回头看去:“你俩有什么秘密?说出来让我高兴一下。”
姜焕只觉这人的性格实在令人讨厌,说道:“人家是夫妻,有什么秘密,为何要告诉你?”
“你这小丫头,及笄了吗?开口闭口的夫妻,也不害臊。”
“你!”姜焕被气的满脸通红,抬脚便踹了过去。
魏繁楼顺势一躲,姜焕就扑了个空。
周亦卿说道:“半月为期,超过一日,便交一日的饭钱。”
“哼。”周亦卿戴上斗笠:“有什么了不起。”
挥手叫来小徒弟,两人一路探讨,一路往药舍而去。
姜焕仍是气恼,叉着腰道:“阿唯,这个人太讨厌了吧!”
“嗯,的确很讨厌。”
“我回去了!母亲要念叨我了,改日再来看你!”
姜焕心中有气,大步流星地离去了。
来到周亦卿面前,慕唯仍觉得耳根发烫,她迟疑着说道:“我有话要和你说。”
周亦卿自然而然地拉过她的手:“边走边说。”
慕苒之看看两人,又看了看手里的慕宴书:“三姐姐,我先去看看二哥!”
…
慕唯率先打破平静:“侯府似乎与圣上有什么…”
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周亦卿道:“交易?”
“对。”就是这种感觉。
在心中反复回想慕老太太的反应,她总觉得其中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周亦卿问:“你有什么发现?”
慕唯将侯府发生的事悉数告知,周亦卿沉默少顷,道:“你可听说过长生不老之术?”
“嗯?”
慕唯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种字眼似乎只存在于话本里。
南家产业兴旺,几辈子积累下的财富十分可观,加上家主会做人,朝中半数以上的官员都曾被他贿赂,天子也不例外。
皇帝幼年登基,由于两位皇兄的夺嫡之争历时多年,江山交到他手里时,国库早已捉襟见肘。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