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朱高煦?”
周宣来到一个年纪比朱高炽稍小一些的孩子面前,问道。
“先生好,我是朱高煦。”
周宣看着未来的金豆子,心情颇为复杂。
靖难之役中,就是这小子跟着朱棣南征北战,屡立战功,确实是一员猛将,尤其是在随朱棣征伐蒙古草原的历次战争中,表现极为活跃,是继蓝玉之后少有对外能打赢的大将。
可惜朱棣总是灌输一些奇怪的思想,比如什么太子多病,你要努力之类的。
这货就是一根筋,还真信了老爹忽悠他的话,立志要取得太子之位,甚至在好圣孙朱瞻基登基之后,还要带着银豆子造反,结局不是很理想,被剥夺了汉王爵位,人也被活活烤死了。
不过现在朱高煦还没有那野心,生得虎背熊腰,确实和朱棣最像了。
“你有什么志向吗?”
“披坚执锐,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
回答的掷地有声,周宣点了点头,回头对二虎说道:“他就交给你了,先打熬身体,等达到标准以后,我再传授他兵法。”
“世子请跟我来。”
二虎正愁没事做,立刻把朱高煦带出了学堂,自然是去做惨无人道的魔鬼训练去了。
“那你就是银豆子,哦不,朱高燧咯。”
这孩子一看就精明的很,不用想也知道是银豆子朱高燧。
“正是学生。”
“来,把你面前的笔墨,想办法卖给我。”
周宣上来就出题,看朱高燧是不是真的有经商才能。
朱高燧先是一愣,随即说道:“先生能否先给学生写下一条座右铭,学生也好时刻警醒自己。”
周宣笑了笑:“我要是给你写,就必须得用笔墨,你就刚好可以推销给我,是吗?”
“正是,您猜到了学生的心思了。”
周宣微微点头,银豆子果然很爱钱,也很有办法捞钱,加以培养,未来的大明首富非他莫属。
“把这个看完,有什么不懂的再和我讨论。”
周宣把实现准备好的资本论选段交给朱高燧,这成为他成为一个无良资本家的。
接下来的几个皇子皇孙,周宣并没有太多印象,经过简单交谈之后,发现也没有特别的天赋,索性直接从简单的数学开始,教授他们基础算数了。
最后轮到朱允炆,周宣不由得皱眉,到现在也没想好要教他些什么,甚至不知该怎么来个开场白。
朱允炆此刻也在用一种愤怒的眼神看着周宣,每次欺负朱高炽的时候,都是他出来捣乱,若不给他点教训,自己这个太孙就太失败了。
“周大人,窗外那是什么?”
朱允炆打定主意以后,故作惊讶的看向窗外,周宣被他吸引,疑惑的看过去,却什么都没有。
此次机会,朱允炆将手臂抬起,袖箭通过机簧发射,正中周宣的心脏位置。
小小年纪就心狠手辣,是因为朱允炆有恃无恐,即便射杀了周宣,无非就是被皇爷爷一顿训斥,反正不可能给他偿命的。
周宣哪里想得到,朱允炆竟然在大庭广众下对自己下毒手,强大的惯性让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朱允炆,你这是做什么!”
朱标大怒,顾不得体弱,挣扎着起身过来就是一巴掌,朱棣也赶忙起身,前来查看周宣的伤势。
“谁让他几次坏我的好事,还因此被父亲打,我要报仇!”
朱允炆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愤愤的说道。
“我打死你这个逆子!”
朱标眼看着袖箭射中周宣的心脏,怕是凶多吉少了,情急之下就要下死手。
“打死我吧,反正袖箭上涂了剧毒,周宣死定了!”
朱允炆戾气很重,看着倒地的周宣,竟然露出得意的笑容。
历史上的建文帝形象,多为怯懦仁慈,事实上却不是这样的,单从对他几个叔叔的手段来看,此人心狠手辣,更不可能放过周宣了。
朱棣听闻袖箭上有剧毒,顿时大惊,连忙喊朱高炽:“快去叫太医!”
“不必了。”
这时,周宣揉着胸口站起了身,抽奖得到的防刺服穿在身上,袖箭没有穿透,只是有些疼而已。
“太孙,你我就算有冤仇,有必要要我性命吗,你的戾气太重,我教不了你,你走吧。”
毕竟朱标就在跟前,周宣不能揍朱允炆一顿出气,但这孩子总想要自己的命,也是断然不能留在身边的,干脆让他离去算了。
“让他走,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这时,朱元璋阴沉着脸走了进来,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朱允炆:“孽畜,你可知险些犯下大错吗,还不跪下!”
朱允炆虽然不服气,但还是跪了下来。
“周宣是大明的柱石,你为了一己之私,险些害了一位未来的宰辅,你说,要咱怎么惩罚你!”
朱元璋对朱允炆已是极为失望。
“父皇,允炆虽然有错,但毕竟还是个孩子,心性不定,念在此因上,您不要责罚了。”
朱棣连忙上前求情,顺势拉了一下正在旁边看戏的朱高炽。
看着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