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一眼天穹间,那场进行中的小打斗,姬纲一个纵身跃到了,妙白珏逗留过的这个小废墟。
夜视能力还算不错的她,在那几根残留着些灵力的羽毛旁边,找到了丝绢。
上面写了什么?应该都是寇若生那边,想要他们第五军这里跑腿的差事吧。
往最近的这个屋檐底下闪了来,在这火折子的微光里,姬纲大致知道了,密文中所言的任务是什么。
生擒了,被关在东州显贞城里的马杜?
既然寇若生安排在东州的眼线,都知道了这么个线索,为什么不直接逮走马杜呢?
那个黑鹰身手就还可以,不该总是送信才对。
除非马杜的身边,有着些金麟军的高手,听说最近这几天霸刀门出了点事,招惹来了不少金麟军的人。
寻思到这个小麻烦,姬纲想着该把它,传到谁的手里才比较合适。
夜闯显贞城势必会招惹来,一些金麟军的注意,打起来的话,得先有个稳妥一点的后退之路,省得马杜还没逮走,就先死在了那些金麟军小将的手里。
他们这一边除了妙白珏,还有梁蛏和苏旦洪在,都还算是能够派得上用场的人。
只是单凭这个小密令,就想调动这些个大老爷们,还真没有那么容易。
夏侯巍在就好了!生出了这个小叹息的姬纲,有些怀念起了夏侯巍那人。
“……需要帮忙嘛?”
比妙白珏穿着要好一点的梁蛏,是没穿着件白睡衣,但他给姬纲的印象,依然是那样子奇怪。
他这个比妙白珏,还要矮不少的小身板,从那一边的廊道上探了出来,不由地吓了姬纲一跳。
大半夜的,他躲到那里做什么?
无非是在秘密进行着,他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实验。
“你怎么就认为,我需要你帮忙了?”
对这种人保持着十二分警惕的姬纲,一鞭子抽了过去,免费帮梁蛏从那个小坑洞里拽了出来。
在这种男多女少的地方,她宁愿自己冒险去完成某些任务,也不太稀罕得到他们的帮忙。
虽然她戴了个面具,看起来跟个瘦高个,没有太大的区别,但她身上那一抹挥之不去的淡香,始终都在暴露着她的不一样。
“你若不需要别人帮忙的话,早在看懂了那信上的内容之后,一个人溜远了,怎么可能会逗留到现在呢?放心!夏侯巍不在,我就是这里的当家人了,只要你们有需要,我随时可以出手帮你们……顺便试一试我的新玩意会有个什么效果……”
站在了姬纲身后的梁蛏,一个小蹦跳坐到了,他的这只百足大蜈蚣的肩背上,没想出手去跟姬纲,讨要一下他的那个替身傀儡。
很像是吧?就连姬纲也看不出那玩意,跟他本身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那就表示他想要对姬纲,这种程度的高手发起偷袭,还是很有机会的。
“走……”
得知自己逮到的,只是一个木头傀儡,姬纲一气之下也不多跟梁蛏商量商量,就用手中柔鞭将那玩意勒成了两截。
消失了去的她,似要直接前往显贞城,又像是回屋里换衣服了。
走?听出了好几个意思的梁蛏,任由这黑芒蜈蚣载着他,往这边飞奔而去。
“……”
耐心地等了又等,等到自己的身边,没再出现任何跟云义有关的气息时,裘弼德才舍得从这些绿叶中爬起身来。
没了云义和龙头杖的存在,他的身边是挺安静的,没能引起他太多的惋惜。
一掌拍来,将这三截绿皮树杆给分了开,裘弼德就着离他最近的这一个,步履无声地走了过来。
他的老手轻摸了一下那树皮,将它这盖子似的表层滑向了一边。
霎时,一股非常香浓的味道,从里头扑向了裘弼德的老脸。
躺在里头的这个妙龄女子,用她那哭红了的眼眸,带着些哀怨望向了面露邪意的裘弼德。
她们只不过是暗镖门里的女弟子,平时也没能力招惹什么了不得的仇家,更没想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跑离宗门去跟某位情郎幽会,一心只想早些成点气候,以待将一身本事换点钱财养家糊口。
可她们如此中规中矩,却也讨不来贼老天的一时怜悯,竟让她们在睡梦中被这老家伙给掳了来。
饶是对那男女之事特别避讳,她也明白当自己孤立无援之时,会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落得个怎样悲惨的结局。
呵,感受到这一阵,从她小脸上冒出来的热气,裘弼德又多笑呵了一下。
在他的眼里,这种年龄的小姑娘,可不是用来帮他宣泄邪念的,而是他用来修炼邪功的祭品。
双掌合十,裘弼德也不给她多一点心理准备,分错开双掌运起了内劲。
随着他双掌的慢慢亲近,她的身上像着了火一般,疯狂地在往外冒着数不尽的热气。
一声发自心灵深处的呐喊过后,她的娇躯已没有了那般惹人怜爱的模样,转而成了一摊白润的液体,无奈地融为了老家伙灵力的一部分。
没有了她那娇躯与灵魂的重量,这截绿皮树杆一缩再缩,带着她留下来的那些衣服,变成了一片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