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了这条,沈盈雨走过很多次的密道里,曹祐却看不到她所逗留过的足迹。
这些铜墙铁壁的背后,承载着他们曹家先祖,太多顽强拼搏的意志,身为后世子孙的他,行走在其中,最先想到的不是他们所挥洒过的热血,竟是一个萍水相逢的沈盈雨。
可笑!太可笑了,他有何颜面自称是曹氏子孙。
也许,他体内所流淌的血液,根本就和曹家人没有任何关系。
“……”
走了老半会儿,好不容易走到了尽头的欧桓,所能够看到的一切,跟自嘲而笑的曹祐,没有太大的区别。
空了?就在曹祐带着沈盈雨,离开曹家大院,到他俩进来这密室里,这么段时间内,有人抢先一步,将那一大堆金子给搬走了。
沉默了下来的欧桓,没有露出一丝的沮丧,平静地看着那些人所遗留下来的蛛丝马迹。
两个人?除去沈盈雨留下来的痕迹,还有另外两个人。
两个人就能搬走一堆金子,那他俩用的搬运方式,一定跟沈盈雨有所不同。
那两人的脚步,仅限于这个密室,没有蔓延到密道里去。
换言之,他俩是突然出现在金子堆前,又突然带着所有金子消失无踪。
有那么奇怪的手法嘛?
难道是半空中跑出来了个怪物,不仅吃掉了金子,连带着将那俩罪魁祸首也给吃了?
怪物?云界宗的人?嗯,用那个位空术,可以实现这种手法。
不过,欧桓更喜欢相信金子,还在曹家大院的地底下。
“大叔,你在找什么?”
有些好奇欧桓怎么跑到墙角边,去摸东摸西,曹祐多看了一眼这个黑蒙蒙的密室,很想快些跑出去透透气。
若没有那些如萤火虫般,飘浮在半空中的小紫星,曹祐连欧桓的身影都很难看清,更别说看见欧桓所要找的东西了。
“找一条去下个密室的路……”
简单地跟曹祐解释了一声,想到了某种关键的东西,暂时放弃了这种搜寻的方式,欧桓从袖袍之中甩出了更多的小紫星。
在他的指引之下,那些小紫星有条不紊地贴向了铜墙铁壁,塑成了一层紫光芒亮的光膜。
有了这一层光膜的出现,黑蒙蒙的密室,瞬间变得无比光亮,活像一个别有风趣的房子。
“哇……什么时候我也能像大叔,你这么厉害呀……”
感叹起了欧桓,对那些小紫星的运用自如,曹祐怎么个努力,都没能像欧桓那样,随意间就能丢出些小紫星来。
殊不知,欧桓所掌控的那些,都是灵源树的灵力结晶,很难凭借单纯的修炼而凝聚出来。
“会有那一天的,只要你别老想着偷懒,什么都有实现的那一天。”
欧桓大费周章的,撒出这么多的小紫星,不是嫌这里太昏暗,也不是给曹祐解解闷,他的用意不过是借助它们的覆盖,找到那些容易忽略掉的线索。
当然了,有些线索隐藏在真相的背后,需要用另外一些特殊的法子,比如曹祐那家伙正在忙的事情。
距离东州城算不得很远的娄州境内,有这么一座名为类搴的小城,名字挺怪的,建造的位置也是奇怪。
这座类搴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人物和物产,只因了它拥有那么一段官道,才让临近宗门的人知道了它的存在。
平时呢,它的作用就是给来往的官吏,提供个歇脚的驿馆。
后来嘛,驿馆没什么人住了,大部分又都改成了牢房,专门伺候那些艳福不浅的要犯。
能够进到类搴城里的要犯,还不是一般的有身份,不仅要坐拥良田万亩,还要家藏千万两金子。
啪,酸霉味挺重的牢房内,响起了一声又一声鞭子抽在皮肉上的脆响。
听那哀嚎不已的怪声,被鞭打之人,少说也该断了几根毛发。
可惜呀,一边闹腾,一边又是异常的安静。
这俩拿惯了斧头的狱卒,活似两尊熏少了香火之气的菩萨,不时用他俩那凶巴巴的眼睛,去盯架子上的夏侯存。
此时的夏侯存,在他俩眼里还算是霸刀门里头,赫赫有名的人物,所以他只是行动受到了点儿限制,却没有真的受到些严刑拷打。
好似预料到了夏侯存再怎么个厉害,也无法从他俩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这俩狱卒拿起桌子上的酒碗,碰了碰彼此,仰头一饮而尽碗中酒水。
他俩是想不明白他们那个,成天躲在女人堆里的娄门主,是怎么想到把夏侯存留在这里的,不应该是好酒好菜的招待么,毕竟娄州离得东州也没多远。
哪天打起来了,也好有个回旋的余地。
思来想去,他俩想到了是那些个金麟军的小将,在左右他们娄门主的决断。
决断?有呀,阔斧门现任门主娄欻,是有吩咐手底下的人,备些好酒好菜,来招呼夏侯存和夏侯元。
不过嘛,金麟军的小将们,只允许夏侯元那个,被错当作曹祐的家伙享受一下,决不允许有多余的人接近夏侯存。
在他们接到的旨意里,夏侯存那个假曹天的重要程度,是夏侯元几辈子都比不了的。
“曹公子,尝一尝妾身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