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这是在帮库鲁洛?倒不如说是她在帮曹祐。
是谁将库鲁洛,封印在曹祐的体内,水蝎是不知道了。
但她懂得曹祐没了库鲁洛,会更加有意思。
一个不依赖暗灵之力的修行者,如何在涌动的暗流之中生存下去,让水蝎很感兴趣。
被这一份好奇迷失了双眼,水蝎一意孤行地继续要来,触碰这个白瓷面具。
“魔物始终是魔物,桀骜难驯……”
隐匿身形于这方小天地中的小欧桓,望着外头的库鲁洛和水蝎,想起了鲛海所说过的那些话语。
适时而动?这个时候是不是最好的时候?
嗒,三指叩响,小欧桓如水蝎所愿,让白瓷面具粉碎而去。
他倒要来看一看,那女人何以对抗库鲁洛那疯子。
“?!”
对于这么个结果,库鲁洛和水蝎都是一脸的诧异。
这封印怎么说没就没了?连个心理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缓过劲来的库鲁洛,狂笑着扯开这些个,失去了黑芒的破铜烂铁,直扑柔弱不堪的水蝎。
呵,轻笑一声,水蝎也不做任何防御,倾斜娇躯倒了下来,速度可比库鲁洛快多了。
揣摩不到水蝎用意的库鲁洛,近乎本能地软化成了一滩黑液。
在这种状态下,他可是无惧于任何刀光剑影。
不怕刀光剑影,那能防得了水火侵蚀嘛?
渗透而出的水蝎,一把拎住了要往那水潭中坠去的曹祐,只要她一个松手,曹祐就会掉到水里头去,成为众多孤魂野鬼的一部分。
从曹祐肩背上,冒出来的这双黑手,可不希望她就此松手,恶狠狠地攥紧了她的小手。
不是想要百世恩么,着急什么呀,时间还没过完呢。
“反正我也没想让他活下去,大家一起往地狱里沉沦吧!”
享受着小手被库鲁洛,咬住的那种舒服劲,水蝎一道按劲涌来,又一次将躯形化为了液质。
短时间内,无法从这个新的囚牢里头,挣脱出来的库鲁洛,只觉有一双手在扼着他的咽喉,让他连多呼吸一口气的能力,都荡然无存。
扑通一下,这仨人往这一滩幽暗的水液里掉了来,没有给这一隅的夜幕,带来多大的影响。
蛰伏在水液里的这些长发妖孽,一个窜行纷纷往双头四臂的曹祐身旁,汇聚而来。
它们意图发起对曹祐的攻击,又顾及到那些,蕴含着水蝎的液质。
千百年来形成的枷锁,让它们疯狂又无奈。
纠结之余,它们所剩下的,只有那点儿随时,可能消失一空的耐心。
因了它们的丝发,依旧保持着当年的那种乌黑,水里的颜色也从幽暗,逐步变成了乌黑。
不仔细看一眼,还以为是水变黑了。
这里,就是一个被称为幽潭的地方,是偌大的惊云寨里最危险的地方。
其中隐藏的危险,大部分也是来自于这些长发妖孽。
好在,它们是有选择进行攻击的,不会妨碍到水蝎带着库鲁洛,和曹祐往这水潭深处的骷髅林丛而来。
生之死境,十二凶煞之地中的绝域。
“?!”
仗着地形上的熟悉,假装落败逃窜的单祝,远远听得赖房午和赖车末追来了。
嘿,在他们这惊云寨的山头,说起谁对这山形地势最为了解,莫过于他单四哥了。
来追他?真以为对这里了如指掌呀。
“且慢!小心有诈!”
看到单祝在那小土坡旁,缓了下逃窜的速度,赖房午可不认为是单祝快要力竭无气了。
洪孽和汤帛那俩贼寇就算了,他俩大老远从南大营那边下来,对这惊云寨可不熟悉。
若不是杨业开那边误事,他俩又何须大半夜在走黑路。
眼看天都快亮了,赖房午琢磨着赖十三那边,也有个计划发起总攻。
何不等到那时候,多些帮手再寻机会收拾单祝那厮?
犯不着深入险境,求一时之快。
“喂,对面的小贼,别跑那么快呀!打不过我们兄弟俩就投降呗,我们又不会取笑你。”
明白赖房午的意思,赖车末迟迟没有多往前迈出一步。
吆喝着喊了单祝一声,赖车末小心翼翼的,用手中这杆风朔枪,扫开了些枯枝烂叶,却也没有看见个该有的陷阱。
“投降?我单某身为这惊云寨的扛把子,若归降了你们,有何颜面去见众弟兄们?你们不取笑我,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不怕那俩人再联手过来,单祝却有些担心他俩,不但用枪杆试探周围环境,还会外放出灵识去查探。
一旦他们知道了,这一处蛇坑的具体位置,他这一个装蒜可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扛把子?那不就是大当家的意思?不可能,惊云寨的头儿怎么会亲自来这里?
也有可能,凭人家那几下棍法,都能强行招架他俩的联手,又为什么坐不了一把破椅子。
可人家若不是惊云寨的大当家呢?那惊云寨内岂不是高手如林。
额,真要高手如林的话,老早就在山脚下发起些突袭了,至于让他们雪惑军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