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眼看自己就要揪住李端蓉的手了,曹祐却听得一声琴瑟之音传了来。
受了这股劲力的影响,曹祐不得不暂时躲闪开,再寻抓捕李端蓉的机会。
抓住了这一瞬间空隙的李端蓉,果断往这一面不算白皙的墙壁里,遁了个无影无踪。
李端蓉一逃,曹祐转过来看起了,这个帮李端蓉逃逸的家伙。邢鑫?没错,就是那又丑又不讨人喜欢的死丫头。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嘛?她可是谋害唐师兄的疑凶呀!”
将手中龙魂刀重重的,戳在了这小石板上,曹祐怒意难消地望着邢鑫。这么个距离,足够他拿了龙魂刀,过去教训那丑丫头一顿了。
“……”
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邢鑫不由地一愣。那李端蓉看起来像坏人嘛?她还以为是曹祐亲戚家的女孩呢。
就算李端蓉是坏人怎么了?这里也不是他曹祐的家,由不得他乱来。
湿润润的眼眶里,没能蹦出一丁点儿泪水来,邢鑫同样大声地冲着曹祐喊道,
“你看看那墙,再瞧瞧那地儿!这是沈姐姐的房子,都被你破坏成个什么样了?她是坏人,那你就是好人了?”
“……你?!”
误以为邢鑫是为了一堵烂墙,和几块破石砖在计较,不多看自己追赶李端蓉时,所折腾出来的杰作,曹祐想哭的心都有了。
天哪,这都是个什么人呐?又丑又笨又多管闲事,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啊,我的房子我的家呀?是谁玩出来的?”
推开大门走了进来的沈盈雨,一看墙上多出来的那个大门,又见得曹祐和邢鑫手里都拿了把灵器,遂自然而然地认为,是这俩小家伙一言不合打出来的。
“是他!”
不想背锅的邢鑫,收了她手中这把长琴,委屈巴巴地往一身男装的沈姐姐身旁躲了来,仿佛晚一些就会遭了曹祐的欺负。
为了多坑一下曹祐,她还不忘伸手指证曹祐。
“好你个曹祐,枉我好心好意地供你吃供你住。可你倒好,反过来拆我的房子?说吧,你到底打算怎么赔?我家院子里的这地砖,可是汉白玉雕刻而成的,还有那墙……喂,你不能走……”
轻拍了一下邢鑫的脑袋,示意这丑丫头不用害怕了。有她沈姐姐在,一切问题都不是个问题。
惦记起了曹祐那两颗,藏得无影无踪的亮光珠子,沈盈雨人美心可不怎么美,也不想一想曹祐会到这儿来,还不是被她绑着当辟邪之用。
她这一笔天大的买卖还没算个清楚,就见曹祐两个闪跳,蹦没了个影。亏了,让他这样子一跑,亏大发了。
“沈盈雨那人喜欢斤斤计较,倒也是个美女,你又何必生气呢,大可以当成是提前几年,给她沈家送了聘礼哈。”
依旧坐在曹祐脑袋上的小欧桓,笑得那是前仰后翻,差一点滑下去。
“大叔,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跟师傅一样不正经了?我像是会喜欢她的人嘛?再说了,她心里装的不就是,不就是那丑丫头的师傅么。”
孤零零地往风梧山庄所在的方向而来,曹祐难受呀,他的难受在于自己能够何去何从。以前的那个家不在了,不在了。
堂爷?堂兄?这个笑话有点意思。
偷笑了一声,顾之威用随身携带的这把小匕首,轻而易举地切开了,这几条横江而过的大绳。没了绳索的阻拦,这船又在江面上漂了起来。
不担心有人会再受到些伤,顾之威静静地当起了船夫,撑船往前而行。
“原来那俩小子身上的经脉,是被你封住的,你想怎样?”
动弹不了半分的散堂升,看不到身旁这人具体的容貌,只觉人家的修为远在他之上。
“不想怎样,也不会把你怎样。这怒江上的无本买卖挺不错的,我也想挣一笔。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你变成我的人,然后坐等你每月给我送钱。”
无所顾忌地解了,散堂升身上被封的经脉,这人看着沿岸那零零散散的船只,就像看到了一大笔花不完的钱财。
十两?二十两吧,得让每条船的当家人,每个月上缴六百两两银子。
还不上的,就抓他们去挖江渠好了,也省得他们成天吃饱撑着没事做。
“哼,人长得不咋滴,口气倒是挺狂妄的。”
不认为那人有多么的玉树临风,散堂升一掌击了来,没将对方轰飞,倒让自己往后退了好几步。
如若那一掌用出了全力,这会儿他可能掉在江水里头了。
“我这人除了酒量不好之外,其它的本领可不算差的。你这掌劲不够,得多练几年。”
又是轻轻一挡弹开散堂升的铁拳,他的脸上可没有一丝的得意。
反观船尾的顾之威,则是盼着散堂升全力以赴,然后看一看散堂升怎么飞到岸上去。
“……”
心知对方有意谦让,散堂升也不当那种不要脸的小人,稍稍沉下气来,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人。这人生得黑铜肤貌,八尺来高,还学那些歌姬披了件红衫。
咦?那束发头巾上有一个红叶绣徽。莫非?不可能,那种家伙提防别人的暗害还来不及,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