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河听着琉璃所言,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只觉她的话语实在令人费解。
难道是闻太师有所误解不成?
毕竟自己对于那神秘莫测的妖族,可从未生出过丝毫探寻之意。
或许正是因为闻太师误以为他继承了远古时期的记忆与神通,故而认为他定然会对如今那些残缺不全的神话历史抱有强烈的揭秘之欲。
然而,事实真的如此吗?
自从拥有了能够长生不老的神奇神通以后,许清河对于世间诸事已然不再怀有过多的好奇心。
除非那件事恰好发生于他身旁,并且恰巧存在那么一丁点儿蛛丝马迹,足以令他觅得解密远古时代那残缺知识断层的契机。
因此,当琉璃将这一番话说出口时,他仅仅只是微微颔首,表示知晓,并未给出任何实质性的承诺。
二人随后又在后院安坐下来,悠然地品起香茗。
时光缓缓流逝,不知不觉间,已过去好一会儿。
最终,那位身份尊贵的大太监琉璃缓缓站起身来,向许清河恭敬地行了个礼,便告辞离去。
许清河见状,亦是赶忙起身相送,一直将琉璃送至小院门口方才止步。
待目送琉璃渐行渐远直至身影消失不见后,他这才转身返回后院,重新落座,继续悠闲地品尝着手中的热茶。
就在此时,许灵儿好奇的声音突然传来:“爷爷,刚才那个大太监到底是啥意思呀?讲话颠三倒四、含含糊糊的,我都搞不明白他今日前来究竟所为何事呢!”
许清河嘿嘿笑了起来。
“他只是来传达帝王的好意来了。”
许灵儿瞪大了双眼:“有吗?我怎么没有听到?”
“他一个大太监,从来不认识我们,然后跑过来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怎么就是传达好意呢?”
许灵儿很是不解。
许清河转头看向全胜。
“胜儿,你给囡囡解释一下。”、
全胜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
“囡囡呀,你要明白,正由于他乃是一名太监,所以才会特意前来与咱们拉近关系,并传递帝王的善意呢。
无论在哪一个国度之中,皇权统治下所面临的最大阻碍,向来都并非那些拥有强大个人武力之人,反倒是传承数万年之久的世家大族们的牵制。
正因如此,琉璃才会来向我们透露一些信息,好让我们知晓此次熊家所遭遇的种种变故,其背后皆有那朝廷大臣费仲暗中操纵的痕迹。”
全胜毕竟已经二十好几岁了,再加上曾经那段颠沛流离、四处逃亡的经历,使得他对于世间的一些人情冷暖以及为人处世之道还是有着相当程度的认知与理解的。
许清河听着全胜所言,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他的这番分析。
其实,自己之所以未曾直接将这些个缘由道破,无非就是希望能让自家孙女许灵儿多了解一些其中的内情,与此同时,也很想借此机会探知一下全胜对此事究竟持有怎样的见解。
见到老爷点头示意,全胜紧接着又开口讲道:“至于琉璃提及的第二件事情嘛,说到底不过只是第一件事的一点附加内容罢了。
其目的无外乎是让我们清楚地意识到,当今圣上以及那位威名赫赫的闻太师都是坚定地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哎呀,怎么这般复杂曲折呀,还得要人绞尽脑汁去猜测其中深意。”许灵儿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
“爷爷,那您是不是要回天来城?”
“不会啊,我们该干嘛就干嘛,不管那么多的闲事。”
许清河根本没有把闻太师说的事情放在心里。
他更想要在帝都看看,这个所谓的大臣费仲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任何敢对他有着不轨之心的人,许清河都不会放过。
如果他是一个碌碌无为的老人,那么许清河会选择忍辱偷生地活着。
但是,他现在是一个能够在中土帝国的食物链顶端,掌握了话语权的实力超凡。
接下来的日子,许清河带领着许灵儿等人日复一日地前往赛场,兴致勃勃地观看着各个榜单的精彩比赛。
在这段时间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许清河竟然又碰到了那个让他心生警惕的费仲,而且还是两次!
每次目光交汇之时,许清河便能通过敏锐的感知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针对自己的莫名仇恨以及深藏不露的阴险恶毒之意。
这让许清河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他苦思冥想了许久,却始终无法理解为何这个初次见面的费仲会对自己怀有如此强烈的敌意。
毕竟在此之前,两人素未谋面,毫无交集可言。
况且,以费仲身为深受帝王宠信的朝廷重臣之尊位,实在难以想象他会仅仅因为些许私欲而去觊觎甚至妄图掌控一名拥有秘境之力的超凡者。
尽管秘境之力或许充满神秘色彩,知晓其奥秘之人寥寥无几,但像费仲这般身处高位之人,断无可能对此一无所知。
既然如此,那他挑唆熊家与许清河反目成仇究竟所图何事呢?
想必其中定然隐藏着某些不为许清河所知晓的内情及错综复杂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