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少少该给我分点吧。”
乔岩一愣,这还是当年落魄的杜洋吗,从进门那一刻,就表现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似乎对他怨气很大。这些暂不说,现在又开口要钱,如此直接仿佛在做交易,没有丝毫情义。
乔岩不由得冷笑,道:“你说吧,要多少?”
杜洋不看他,歪着头道:“你看着给吧,多少都行,不给也行。”
“别!既然你开口了,肯定心里有底数,直接说出来,只要在我承受范围内,没问题。”
杜洋寻思了片刻,舌头在口腔里转了一圈道:“一百万。”
乔岩似乎有预感,很果断地道:“太多,给不了你,最多五十。”
时值中午,乔岩来到百福中餐厅,并没有想象中的糟糕,依旧人头攒动,不过不见开始时排队的场景。他特意看了眼对面的火锅店,三三两两,冷冷清清。
说来也奇怪,明明在同一层,可对面干什么都做不起来。找不到根源,只能用玄学来解释。
刚进门,副经理王丽芳看到他,立马笑盈盈上前,热情打招呼道:“乔总,您来了。”
乔岩并不习惯这个称呼,也从来没纠正。放眼扫了一圈道:“生意还可以嘛,辛苦您了。”
王丽芳脸上露出捉摸不定的表情,淡淡地道:“再好也经不起杜总折腾,您可算来了,再这样下去我就辞职了,上个月的工资到现在都没发,服务员已经走了好几个人了,包厨的要不是吴总好说歹说,也早跑了。”
这些情况乔岩都知道,点头道:“别担心,我今天来就是解决事情的。告诉服务员,上个月和这个月的工资最迟明天结清,每人额外奖励一千元。如果坚持要走的,没必要挽留,我也不喜欢动不动就拿辞职说事的人。”
这话看似说服务员,实则是说给王丽芳的。她立马明白其意,面露尴尬道:“乔总,不是那个意思,跟着您干,我一百个心甘情愿,可是杜总……”
“好了,先招呼客人,回头再说。”
乔岩径直来到后面的办公区,推开杜洋的办公室打开灯,桌子上落了一层灰,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杯子里剩下的茶羹早已发霉,鱼缸里的鱼全都死光,就连供奉的关公,也不知啥时候掉下来,周边还散落着玻璃碎渣,貌似是被砸下来的。看样子,杜洋很久没来过了。
乔岩找来扫帚簸箕,正打扫着,吴凯兴冲冲地跑了进来,看到这一幕赶忙抢过扫帚道:“这种事还用得着您,我来。”
乔岩面无表情站在那里,吴凯用余光扫了一眼,知道他想什么,道:“杜总从来不让外人进他办公室,也就是您,我们不敢。”
乔岩点燃烟,随便抹了下沙发坐下道:“他人呢?”
“不知道,有阵子没见他了。前天晚上给我打电话,让我开车去酒吧接他,喝得醉醺醺的。他的车好像不见了,不知道哪去了。”
乔岩没有开口,良久从身上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到茶几上,道:“去把这里面的钱取出来,把工资发了,外面的欠账清一清。和财务说一声,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同意,不准再任何人转一分钱。”
吴凯愣了愣,点头允诺。
乔岩把抽了几口的烟掐灭,起身道:“我出去一趟,随后咱俩再聊。”
乔岩很少在外人面前展露喜怒哀乐,吴凯敏锐地捕捉到他的怒气,连忙道:“要不要我陪您去?”
“不必了,安心看好家。”
从餐厅出来,乔岩来到杜洋的住处,敲了半天门没反应,只好打电话给他。等了许久才接起来,说是在喜来登酒店。
喜来登酒店,全市最贵的酒店。杜洋舍得花好几千住这里,也不愿回他的出租屋。
乔岩又辗转到酒店,按照门牌号找到了他。看样子,他是刚起床,裹着浴巾一脸颓废坐在沙发上抽烟。
刚要开口,卫生间走出一个赤身裸体的年轻女子,看到他毫不惊讶,淡定地穿好衣服,背起小包冲杜洋挥挥手,踩着高跟鞋,夸张地扭着身体潇洒离去。
乔岩想笑,却笑不出来。嫌弃地将女子穿过的浴巾手指夹着挪开,坐下来道:“杜总,你这日子过得潇洒啊。”
杜洋一只脚踩着沙发,扒拉了两下头发淡淡地道:“我又没女朋友,找个快活一下没什么吧。”
乔岩拿起桌子的中华烟点燃,道:“我平时抽的二十多块的芙蓉王,接待的时候才舍得抽中华。”
杜洋噗嗤笑了声道:“你是当官的,肯定不敢明目张胆的,一包烟而已,没那么多说法。”
杜洋的语气似乎在责怪乔岩暗讽他,乔岩不想见面就开吵,收起话题道:“不是要找我聊聊吗,在这里还是选个地方?”
杜洋噌地站起来,一边解浴巾一边轻飘飘地道:“就在这儿,我先去洗把脸。”
看着他走路的架势,腰板挺直,头颅高昂,两条腿往两边甩,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大老板。趁他洗漱的时候,乔岩环顾四周,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把保时捷的车钥匙,旁边还有一块手表,看样子价格不菲,完全是有钱人的日常生活。
不一会儿,杜洋走出来穿好衣服,纪梵希的t恤,爱马仕的皮带,拿着最新款的手机往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