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还人多的宴客没地方坐。主要是程家本家一个也没来的。
于是二人就问了:“那二房婶子他们怎么不来?”
程金山叹气讲道:“那二房,可能觉的我这一支是累赘,就与我们断亲了。”
“那,这边本家呢?”
“可能都去二房那边了吧,毕竟那边今日霍霍的东西多。”程金山无奈的讲。把自家说的无比节俭,会过日子。
“那扎马和扎库呢?”
程金山无语了“哦……”
谁心里都有杆秤,不会都为了一吃的,都去了二房;也不会节俭到,能雇佣起仆人,却不给老爷子扎马!这男人烧祭,必定有马!
两个大舅哥心里可开始嘀咕了。
…………
程氏祠堂今日里,人来人往。但没有开正祠堂的门,只在偏堂。
程氏族人几乎都来,大部分人都扛着桌子,凳子,还有带盆碗碟的。主要是人多,方橙买的不够使。
今日里,程银山是当家爷们,排桌位,摆祭品,牛车拉扎马,扎房子,一切全套。
方橙还是用了两倍的银子,让扎彩铺子给老爷子扎了全套。
程铜山就是管着全场用的家伙什。哪件是自家的,哪件是借谁的,借了几件。还有牛和牛辆也归他管。
程禄山则是布置他与几位同窗的位次。一张八仙桌,八张官帽椅,难得是一对一对的,虽然材质不一,但也干净古朴。这是集全族之力找出来的。
方橙买的带彩的茶杯茶壶,酒杯酒壶都已备好。族长还提供了一个煮茶的小泥炉,放在桌上,很有意境。
银山家的管着媳妇姑娘家迎来送往,铜山家管着席面,许涟漪就是专门烧水,供应开水泡茶。
此时祠堂偏房早就暖烘烘的,一众人找到座位先寒暄一番,再搭把手干活。
快到了巳时了,方橙的侄子带儿子来了。一来先道歉,说他爹前几日天太冷,有些风寒,刚吃药见好,就没让他行动。
方橙表示理解,又说回去时捎点姜给他。
刚到巳时,大锤与银州家的小子,带着一行坐马车的人到来!
正是程禄山镇子上的同窗。
来了三辆马车,共五位主子,五个书童,三位马夫。
平日里,农家有头牛算是富裕人家了,马是不常见的,如今可以见到三匹马,来客和族人们纷纷出门看马,并羡慕的看着来客。
这份看热闹的气氛和目光,倒让镇子上来的客人有些许得意。
程禄山和程银州来接待一行五人。
程铜山则是招呼三位马夫牵马拉车来到旁拴马桩。
停好车,卸下马,又拴好,程铜山告诉他们,车马在祠堂这安全,有专门人看着。要喂的话,粮草,水都有,可以自己去喂。不帮忙喂,主要是不了解马的饮食习性。
三位马夫都表示多谢后,才去了偏堂里喝热水暖和暖和。
马骏一行人,原以为会在低矮的房屋里,坐在炕上吃席,没成想却在程氏祠堂,偏堂里。
里面已经生了炉子,一点都不冷,屋内,也没有霉味儿,反而烧了香纸,有了一种干净佛香的气味。
程银州也是读过书的,比几位年长七八岁,虽读书不成已回家种田,但书塾里熏陶过的礼节,读书养出的气度,一下子被五人给认可了。
程禄山招呼几人落座,又去旁边叫来十岭叔家读书的小郎,十一岁,进学两年,自然够不到程禄山交的朋友的边。
如今得了禄山哥的提携,心中很是感激,连忙上前。
程禄山对马骏几住讲:“我族弟,读书两年了,先生夸他比我当年勤恳多了。来,这位叫骏哥!可是在貌材上压我一头的大哥。”
程小郎名叫程北风,立马脆生生的川骏哥。
“这两位可了不得,一听名字就知道品质高洁,你喊松哥,菊哥,那位是论语哥,最后一位叫锦书哥,这才是文采斐然的真才子!”
众人听了程禄山胡侃自己的名字,笑的不行。
徐三思还用手中扇子点了点程禄山,讲道:“你这在家守孝呢还是在家磨嘴皮子了?”
程禄山不客气他的表扬:“都有都有!”
程东风连忙去给茶壶接水,又放在小泥炉山,开始煮茶。
众人说起分别时日间做什么诗词啊,又干什么让先生翘胡子的事儿。
程银州讲了几农忙时的小趣事儿,程东风则给全桌的哥哥们加水添茶。
在些间忙活事儿的族人们,一边干活,一边坚起耳朵听听读书人的事儿。
还有人打量几位公子哥身上穿的衣服的样式,那青淡色,月白色,灰色的布料一看就是绫罗绸缎。哎,买不起,不过照样子可以做件棉的,过年时给家中少年郎做件,也时兴一下。
那五人带的书童,都在他们不远处站着,不过也都喝过热水暖和一下,时刻以备主子有事吩咐。
程十岭见小儿子在那桌哥哥长哥哥短的,众人还考校了他几句,又夸奖他,说什么程氏果然人才倍出,大有耕读之风。
这几句,他牢牢记在心里,一会跟族长好好讲讲,必竟都是有见识的书生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