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人上次吵架后,两人都恢复了一段时间,没有再产生过多的怀疑,两个人在一起忙碌着公司的一切。
时间又过了好久,李大山比以前的应酬更多了,以前偶尔还回家,现在好多时间都很晚,或者干脆彻夜不归。每天身上的香水味又勾起了王芳的怀疑知心。就这样怀疑心理又在王芳心里作祟。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笼罩着这座城市,昏黄的路灯在街边无力地散发着黯淡的光,仿佛也被这压抑的氛围感染,显得无精打采。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偶尔有一辆汽车疾驰而过,带起一阵冷风,呼啸着钻进街边的小巷子里,那风声听起来就像是夜晚的呜咽,让人心头不禁蒙上一层阴霾。
李大山又一次拖着疲惫的身躯,带着一身酒气,在深夜回到了家。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那微弱的光线在偌大的客厅里显得有些孤单无助,仿佛随时都会被四周的黑暗吞噬。灯光下,王芳独自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思绪早已被那些关于丈夫的疑虑缠绕得混乱不堪。沙发旁的茶几上,放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水面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就如同王芳此刻死水般的心。
此刻的王芳,心里满是委屈和愤怒,她想着自己每天在家操持家务,尽心尽力照顾孩子,可李大山呢,整天就知道在外面应酬,家都快成了他的旅馆,自己和孩子都快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她越想越气,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成拳头,指节都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牙关也咬得紧紧的,仿佛要把这满腔的怒火都通过这用力的咬合发泄出来。
李大山推门而入,冷风裹挟着他身上的酒气灌进客厅,使得原本就有些清冷的空气里又多了一丝刺鼻的味道。他看到王芳的那一刻,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带着醉意含糊地说:“芳,我回来了,今天这应酬啊,可真是推脱不掉……”李大山一边说,一边脱着外套,可手却有些不听使唤,外套脱了半天也没脱下来,最后猛地一扯才总算脱了下来,然后随手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扔,外套却没扔准,滑落到了地上,他也顾不上捡,只是摇晃着身子,试图在沙发上找个舒服的位置坐下,嘴里还嘟囔着:“累死我了,这应酬真不是人干的。”
王芳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积压在心底许久的委屈、愤怒和怀疑一下子涌上心头。她“噌”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由于起身太急,带得茶几上的茶杯都跟着晃动了一下,里面凉透的茶水也泛起了一丝涟漪。她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直直地盯着李大山,眼神里满是质问和愤怒,那目光仿佛能喷出火来,边大步流星地朝李大山逼近,边声嘶力竭地吼道:“又是应酬,李大山,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还有没有我和孩子?你每天这么晚回来,孩子都好几天没见着你了,你到底还管不管这个家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所以才这么不着家?”
此时,窗外不知何时起了风,呜呜地吹着,刮得窗户玻璃哐哐作响,仿佛也在为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添上几分紧张感。那风声透过窗户的缝隙钻进来,似乎在附和着王芳心中的愤怒,让整个客厅的气氛愈发压抑。
李大山被王芳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有些发懵,他皱了皱眉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说道:“芳,你这说的什么话呀,我这么拼命应酬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嘛。”李大山说着,抬起头,眼神有些迷茫又带着一丝委屈地望着王芳,双手在空中无奈地挥舞了一下,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表达自己的无辜。他边说边用手挠了挠头,继续道:“我在前面陪客户喝酒喝到胃里翻江倒海,现在就盼着能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你倒好,一回来就给我脸色看。”
“好日子?”王芳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眼中闪烁着泪光,“你所谓的好日子就是让我天天守着这个空房子,对着一桌凉了的菜饭,担心你在外面到底在干什么吗?”王芳边说边快步走到窗前,“哗啦”一声拉开窗帘,外面漆黑的夜色和肆虐的狂风一下子映入眼帘,那狂风似乎要把一切都吹得七零八落,就如同王芳此刻破碎的心。她紧紧地攥着窗帘布,手指因为用力而深深陷入布料之中,身体微微颤抖着,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她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边哽咽边大声哭诉着:“我要的根本不是什么物质上的好日子,我只想要你能多陪陪我和孩子,这个家像个家的样子,难道这也过分吗?你倒好,整天在外面潇洒,把我们娘儿俩扔在家里不管不顾,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李大山一听,心里也涌起一股无名火,他觉得自己在外辛苦打拼,王芳不但不理解,还这样指责他,于是不耐烦地说:“我在外面忙工作,累得要死要活的,你倒好,在家就知道胡思乱想,疑神疑鬼的!”李大山说着,用力地拍了一下沙发扶手,发出“砰”的一声响,整个沙发都跟着晃动了一下。他“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双手抱胸,气呼呼地瞪着王芳,脸上满是不耐烦和气愤的神情,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扯着嗓子吼道:“你就不能理解理解我吗?我这么辛苦都是为了这个家,你怎么就只知道指责我呢?你以为我愿意天天在外面喝得醉醺醺的吗?还不是为了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