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外——
尽管景玓对神坞国的这对帝后没什么好感,但碍于礼数,还是随夏炎雳去大门外将这对帝后迎进了府。
帝后到访,没有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伍,甚至没有富贵的打扮,穿着普通百姓的服侍,且只带了两名仆从。
仿若高高在上的天神下凡人间,低调却又难掩倨傲。
“钰王爷,我们是来寻子的。”上座后,毕元茹对着夏炎雳说话,但目光却凌厉地瞪着一旁的夜迟瑟。
“既然夜皇夜后是为夜太子而来,那本王就不打扰你们一家说话了。”夏炎雳说完,牵起景玓便要离开。
见状,夜正恺和毕元茹瞪直了眼。
夜正恺低沉唤道,“钰王爷请留步!”
夏炎雳脚步蹲下,没有转身,只回头淡漠地看着他,“夜皇不是寻子吗?那,不就在你们面前?”接着他像是才想起什么,又挑眉看向夜迟瑟,“本王差点忘了,夜太子如今作了易容术。”
夜正恺沉了沉脸,低沉的嗓音多了一丝冷硬,“钰王爷,能否让我们见一见景小玓?”
不等夏炎雳开口,夜迟瑟便冷声拒道,“不能!”
“你!”听到儿子的嗓音,夜皇夜后同时朝他瞪去。
从他们乔装打扮的态度来看,景玓就知道他们是来者不善。此刻见他们面染怒色,她更是笃定了这对夫妻不安好心。
她拉开夏炎雳的手,转身走回他们面前,冷着脸问道,“夜皇夜后如此厉色,是打算做什么?是要问罪何人,还是要在我钰王府大开杀戒?”
毕元茹和夜正恺相视了一眼,虽心中憋着许多气,可眼瞧他们夫妻不好相处,也不得不收敛脾性。
“钰王妃,听说景小姐怀了我们瑟儿的孩子,我们来此,只是想与她确认一番。毕竟她怀的是我们夜家的子嗣,我们怎会让夜家的子嗣流落在外呢?”毕元茹挤出一丝微笑,算是和颜悦色。
“呵呵!夜家子嗣?谁告诉你们我家瑜儿怀的是夜家子嗣?”景玓也笑,但笑得比她还虚假,“退一步说,就算她怀的是夜家子嗣,可那是她身上的肉,她养的、她生的、她呵护了十个月的宝贝,你们凭什么来要?她和孩子跟你们有关系吗?什么关系?能拿出证据证明吗?”
“钰王妃你……”
“母后!你们当真是来闹事的吗?”夜迟瑟冷声问道。
“闹事?那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毕元茹眼眶通红,指着他,一脸悲痛地道,“你偷着离开便作罢,可竟数月未归,你眼中还有我们吗?那个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竟让你变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与她无干!”
“混账东西!连你母后都敢顶撞,你是想反了不成?”夜正恺怒喝。
正在这时,福妈跑来,惊呼道,“王妃,瑜儿小姐喊肚子疼,怕是要生了!”
闻言,争执声瞬间停歇。
景玓正要转身,夜迟瑟已经疾风般在他们眼前消失。
夜正恺和毕元茹想跟上去,景玓抬手阻拦,很是不客气地道,“钰王府重地,二位请不要乱闯。”
“来人!”夏炎雳也随之怒喝。
“王爷,属下在!”影风赶紧上前领命。
“召集所有暗卫营的人,严密把守各处,如有举止冒犯者,杀无赦!”
发号施令后,夫妻俩没多看夜正恺和毕元茹一眼,快速离开了大厅。
夜正恺和毕元茹僵坐在大椅上。
无不难堪。
他们以为这个叫景小玓的女子只是钰王妃认的义妹,完全没有想到为了这个景小玓,钰王与钰王妃竟无视他们的身份,并给他们这般羞辱!
然而,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钰王府的人当真出动了——
门外全是冷肃的身影,个个充满了杀气,起码不下百人!
“这……”夜正恺难堪之余又心生疑惑。这景小玓到底是何身份,竟让钰王夫妇如此兴师动众?
听闻他们到来,安狄从客栈赶了过来。
好在门房熟悉他,在请示过影风后便让他进了府。
“陛下、娘娘,你们来怎不说一声,也好让小的去接你们!”
毕元茹指着厅堂外,怒道,“这钰王和钰王妃未免太目中无人了!你看看,他们竟将我们视为仇敌!”
安狄低头道,“娘娘,如果你们是来讨伐景小姐的,请恕小的不敬之言,你们真不该来!”
夜正恺气不打一处来,“怎么,那女子勾引太子,我们还来不得?”
安狄道,“回陛下,景小姐没有勾引殿下,是殿下自己要留下照顾景小姐的。且景小姐并未向殿下提任何要求,即便殿下许诺太子妃之位,景小姐也未有心动。”
闻言,夜正恺和毕元茹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毕元茹脱口道,“怎么可能?她怀了瑟儿的孩子,怎么可能不要名分?”
夜正恺也道,“颜侧妃说此女要求太子休掉她,好让太子独宠此女一人!”
安狄皱眉道,“陛下、娘娘,景小姐连名分都未提过,又如何能要求殿下休掉颜侧妃?那是殿下为了让颜侧妃离开,故意威胁颜侧妃的话,跟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