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对那位姑娘的看法?”
“呃……”罗玮偏头想了想,“公子,那位姑娘没什么特别之处,虽然性子活跃,可胆子却弱小。要说她的特别之处,小的以为,当属她的学习能力。她太喜欢模仿六小姐,吃穿喜好喜欢模仿六小姐,甚至一颦一笑都喜欢模仿六小姐。”
“然后呢?”景炫越听脸色越沉冷。
“然后……”罗玮突然又想起一事,立马说道,“公子,您是不知道那姑娘有多依赖六小姐,她明明比六小姐年长几岁,可她却唤六小姐‘姐姐’,还总是景姐姐长景姐姐短的,听着旁人浑身不自在。偏偏六小姐还纵着她,不但事事依着她,还总是替她说话。”
景炫抿紧薄唇,开始了沉默。
而罗玮看着他眸中复杂难辨的神色,反问道,“公子,您是不是担心那姑娘来历不明,会有何不良居心?”
景炫没说话。
罗玮便以为自己猜对了,随即安慰他,“公子,通过这一月多来的接触,小的发现她心思单纯,除了模仿六小姐的喜好和举止外,并无其他过分之处。而且六小姐和钰王爷不是愚昧之人,能得他们信任,那位姑娘定不会有问题的!”
愚昧之人……
景炫猛地一震。
从何时起他的妹妹变得聪明果敢的?
从离开杜元然开始!
小妹的变化他们全都看在眼中,曾经那般娇气的人儿一夜之间仿如脱胎换骨……
不,不是脱胎换骨,而是神识大变!
自离开杜元然,她果敢刚毅、有主有谋,不再像从前那般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特别是对付起她厌恶之人,那口若利剑,比杀人剁骨还深刻。
他们一直以为,是杜元然给了她伤害,才使得她性情大变。
然而……
今日见到那个叫景小玓的女子,看着她眼鼻通红满含泪光的样子,他莫名地感到熟悉,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又看到了自家小妹委屈无奈的模样,甚至有股冲动想上去哄她一哄……
说她处处模仿他的小妹……
可是那样的神态以及长在骨子里的小性子,是能轻易模仿的吗?
还有那女子说什么见着他们一家人心生触动所以想哭,这种话听着就可笑!
“公子,您是觉得那位姑娘有哪里不妥?”见他神色时而舒展、时而沉冷、时而阴郁,罗玮完全看不懂,也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景炫望着虚空的眸光渐渐地恢复了焦距,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一改锁眉的神色,笑着对罗玮道,“玓儿很少有朋友,难得那位姑娘与她投缘,既是她认定的姐妹,那我们以后也当自家人对待。”
罗玮,“……”
他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了。
想到什么,景炫随即又道,“改日你去钰王府时,可以大少夫人的名义邀那位姑娘来侯府坐坐。”
“是。”
“你们此去神坞国两月余,还有别的事发生吗?你且与我细细道来。”景炫转移了话题,认真询问他们这一路的情况。
罗玮随即便将此行的经过事无巨细地说给了他听。
等他们结束谈话,景炫回到卧房时,已经快子时了。
房里灯火还亮着。
玫夭坐在桌边,正专注地看着一本医书。
“怎么还没睡?”他上前,将医书从她手里抽走。
“睡不着。”玫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呵呵!”景炫在她身侧坐下,轻笑着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她跟别的女子不同,她不会掩藏心事,哪怕嘴上不说,也会写在脸上。“怎么,真吃味儿了?”
“嗯。”玫夭也没否认,甚至还撇嘴嫌弃,“瞧你今天那样,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跟色痞没两样。”
“我……”景炫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搂着她的双臂不由地收紧,脸黑地瞪着她,“我在你心中就如此德性?”
“不然呢,你盯着别的女人看,我还要夸你?”玫夭气呼呼地回瞪着他。
他们在一起数月,这还是第一次因为别的女子置气,景炫真是哭笑不得。手掌摸着她显怀的肚子,他低声道,“我不是有意要多看旁人的,只是对那女子的来历感到疑惑而已。别把我想得那么不堪,行吗?”
玫夭只撇嘴角,不说话了。
见状,景炫眸光微闪,托起她下巴便吻住了她。
在她欲挣扎时,他抵着她唇边诱哄道,“我问过府医,府医说只要动作得当,不会有事的。”
看着他眸底涌起的炽热火苗,玫夭脸蛋忍不住泛起红晕,捶着他肩膀道,“你还真不害臊,那种事怎么可以问别人?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景炫低笑,任由她打骂,抱起他大步往床榻去——
……
神坞国。
夜迟瑟站在景小玓住过的房间里,但房里已经没有了她的东西,各处整洁得仿佛她不曾来住过。
而他每日前来看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墙角和桌角。
那是景小玓最喜欢呆的地方。
他从没见过那样的人,动不动就喜欢蹲地上哭。明明旁人什么都没做,但就感觉所有的人都欺负了她一般。
“殿下,时候不